道“你自个儿说出去的话,砸了自己的脚吧。人搬出去的时候发了那么大的火,谁知道你说的是气话还是当真的。丫头以为你气还没消,而且啊”皮襄氏这话说到了一半突然不说了,有些古怪地看了看自个儿另外一个孙女儿皮洛秋。
小二月急着回去,是怕怠慢了梁允,谁知道他今儿还到不到西宅蹭饭呢这事儿,小二月并没瞒着皮曲氏,甚至好不容易找见了个地方,便是忍不住向着娘亲一个劲儿地抱怨。这嘴上说着抱怨,小二月那脸上却时不时露出痴痴傻笑。
身为过来人的皮曲氏哪里看不出自个儿女儿的小心思,其实心里头盼得紧,还就怕梁允今儿又不到西宅吃晚饭呢。小二月抱怨着抱怨着,就是抱怨梁允说来就来说不来就不来,从来也不派人事先知会一声。尤其是人不来,更该派人知会一声,不然还要害得她那一屋子人平白苦等
皮曲氏看穿了小二月心思,但并没有说破。这会儿一家人用完了饭,皮曲氏叫了皮照民到她房中,夫妻俩关起门来,才是说着悄悄话。
皮曲氏先说了白日里小二月跟她抱怨的,然后道“二月怕怠慢了王爷,才是急着走。赶明儿她再来,我留她,你再忍耐几日吧。”
皮照民听后心里头是既欢喜又担忧。喜的是,小二月对梁允态度改观。忧的是,梁允既然要同娶了他这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皮洛秋这几日都不得见梁允,梁允却是有空日日往小二月那西宅跑
皮照民只是片刻沉默,皮曲氏便也是看破了他的心思,叹道“老爷莫怪我偏心。王爷更宠溺二月一些,难免冷落了洛秋。但先头王爷和洛秋想必二月也委屈。”
皮照民摇了摇头,道“你何曾偏心。先头洛秋属实是坏了规矩。偏偏圣上降婚,若能不从,我都不答应要二月一并嫁给他。如今罢了,罢了。儿女的事,就由他们去吧。婉儿,我白日里累坏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嗯。”皮曲氏亲手伺候皮照民洗漱更衣。
自打怀了小柏霖,她昨儿才出了月子,他们夫妻俩可是许久不曾同房。这会儿皮曲氏面上不由发烫,那娇羞的样子还好似新婚嫁娘似的,好不娇媚。可惜皮照民白日里属实是累坏了,此时皮曲氏帮他洗着脚,他便是头一低一低地打起了瞌睡,全然错过了皮曲氏这娇羞的好看模样。
皮曲氏再抬头,顿时是羞也不是,不羞又忽然,皮曲氏就着烛火,瞧见皮照民发髻间露出一丝银白,顿时心痛。
“老爷,您快躺倒了睡吧。”皮曲氏轻声唤醒了皮照民。
“唉。”皮照民应了一声,翻身躺倒便呼呼大睡。
皮曲氏随后轻轻躺倒在皮照民身侧,默默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便已满足。
另一头,梁允今日又没到西宅。而且王家几个姐妹也都提前知会了,今日回王家住一晚陪陪爹娘。看着平日里挤满了人欢声笑语不断的餐桌,此时只空荡荡坐了她和向日葵两人,小二月这心底里不由落寞,一点胃口都没有。
草草吃过晚饭,云娘从缬彩坊回来,梁允也不见来。小二月瞧着云娘面上疲惫,并不对云娘多问话,打过招呼便体贴叫人回去歇息。她自己也早早就睡了。
第二日、第三日
没想到,梁允一连四日都不再来。小二月差点忍不住派向日葵去打听打听,梁允为什么这几日都不来了,但她还是忍住了。
第五日,那惦念的心思倏忽转变。早晨,小二月特意嘱咐叫云娘今日早些归家吃饭。等到了晚上,云娘如约早归,小二月立即命人关上了大门,牢牢落下了门锁。
现在她不管梁允要不要来,是她不许他再进这个大门。她前几日不该恍惚的,幸而及时又收住了自己一颗心。不管梁允究竟是哪里好,终归不是她的良人,她怎能或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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