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不怕你笑话啊,芳草。这孩子小时候跟我闹了点矛盾,我可能无意中伤到了他的心,这就造成了这孩子从小就比较封闭,跟家里没有联系。很是让我担心,想过要好好的聊聊,可这孩子越大,越是沉默独立。”
说着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有着一丝光亮,“升学了,上高中了,幸运跟你分在一班,你两能成为朋友,他的改变我真真正正的看在眼里,那就是一个孩子的正常样子。伯伯说实话,很感谢你啊,芳草!”
我受之有愧,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也没做什么事儿,是杨瑾言自己改变的,可能人大了就懂事了。”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是我厚着脸皮粘着杨瑾言跟自己做朋友,可我不会那么自大的以为,杨瑾言真就因为我,变得这么随和起来。人往往长大,就在一瞬间,这个一瞬间,可不是我能承担得起的。
杨伯伯知道我的心思,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说明,“不敢怎样,谨言上高中,并且跟你熟悉之后,他一天比一天开心。我也很高兴,他平时也愿意跟我说话,问我一些问题了。”
听着他带着感恩,幸运的口吻阐述起平时杨瑾言跟他的相处,我心里一阵难受。是什么造就了本该亲密无间的亲人关系,父子关系,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却像一条鸿沟似的,横亘在两人之间。杨瑾言可以因为一句无心之失改变如此之大,也可以因为一个契机重新接纳家人。这让我稍稍迷茫,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到底是什么。
还没等我想个明白,杨伯伯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他隐隐约约有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我看到,有点儿心疼啊。”
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和口吻来面对一个拥有者复杂爱的父亲。他是担心和真正爱着杨瑾言的。我想在小时候的杨瑾言看来,这份爱是他特别希望的吧。可偏偏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他得到的不是爱,是伤害。
现在他一个人走过了最难熬的阶段,不需要这份爱了,可是他们又愿意将这份爱经过发酵沉淀,更加醇厚的赋予他,那他怎么取接受呢。是感恩的心态,不屑的心态,还是赤裸裸的拒绝。
我不能以一个纯路人的心态去面对此时的杨伯伯,我也不能擅自站在杨瑾言的角度去斥责他,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同情心去原谅他。
我复杂的看着杨伯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也不介意,或者他只是想单纯的倾诉一下,“所以啊,芳草,杨伯伯希望你,能跟谨言一直做朋友,用你的热情和开朗去感染他,不要让他回到以前那种孤单的样子。”
我怔怔的说道,“杨伯伯,其实我没有那么大作用的。”
他温和的笑着,“你有,芳草,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有这个能力。真的,也请你相信,谨言这个孩子,你在他心中也有着不一般的位置。这是来自一个当爸的人的感受。”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一直温和的男人,不骄不躁,实在是很难想象他以前状若癫狂的样子。可现在这个男人,因为自己的孩子,以为自己以前犯下的过错,去拜托一个小小的女娃,去帮助他的儿子。这种复杂的感情,让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单薄的我,有点儿震撼。
而且,这种眼神,是知道我跟他儿子之间特殊的联系吗,我的想法他也是察觉到的吗?我不敢深想,怕这是一场荒唐的梦!
“可是,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理智上叫我应该自谦推诿这件事,可情感上让我跟这样的一个父亲求教,我想接近你的儿子,那该怎么做!
“做你自己就很好,用真诚去对待那个孩子!”近乎呢喃的语调在耳边响起。
我还想再问,就看到杨伯伯已经笑着面对前方,“回来了?”
“嗯,回来了!”
我抬起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