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饭啊,蓉妈妈不是给我放假了么?”刘金锁哼哼唧唧地说着,闭上了眼睛。
“可是,放假是昨天的事了……”
见刘金锁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马眨了眨眼睛,说道:“刚才外面传来一个消息,你想不想听?”
“什么消息?”
“关于如玉姑娘的。”
“你快说!”
刘金锁一个骨碌翻身坐起,立刻就精神了起来。
“那如玉姑娘被关进大牢,据说昨天夜里就判了刑。”
“判了刑?这么快?怎么判的?”
“赵府和此事有关的下人各打了五十大板放了,如玉姑娘被判流放三千里,充公奴役,去极北的寒地为奴。”
马如实回答。
“这……怎么没判死刑?”刘金锁很是意外,按理来说,像赵府这么有势力的人家,员外老爷被害,那凶手肯定是妥妥的斩立决啊。
“这就不知道了,但是的确如此判的,而且据说今天一大早,就有差役押着如玉姑娘上路了,天还没亮就出了城,这会估计都到青州了。”
刘金锁坐在土炕上,听着马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脑海中一片空白。
一天,仅仅一天。
前天晚上出的事,昨天夜里就忽然判了刑,而且今天一大早就押解出发。
天底下的命案多如牛毛,本也不算什么稀奇,可是,哪里有这么快就判刑,并且判刑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把犯人押解上路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
刘金锁跳了起来,正要往外跑,忽然一个声音好似炸雷一样,从门外远远传了进来。
“好你个刘金锁!你这个兔崽子,老娘念你对采薇院有功,特意给你放了一天假,结果你子居然上瘾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
“这就来咯!”
刘金锁扯着嗓门应和着,同时手脚麻利的从土炕上下来,对马挤了挤眼睛,抬脚就往屋外跑。
赵员外之死已经成了过去,尽管刘金锁心中对这个案子还有着诸多质疑,眼下他也没有任何可以帮他进行作证的人员或物件。
尤其是在赵员外中毒身亡的背后,如玉姑娘、蓉妈妈,以及当年在采薇院内发生的一切事情,似乎在暗地里都有着谋者关联,和隐秘。
这个关联,刘金锁暂时还不清楚,他也无力去寻找。
眼下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当好采薇院的厨子,趁机寻找机会去探寻当年的真相。
“刘金锁!”
院内,蓉妈妈的大嗓门又喊了一声。
刘金锁身上穿着粗布衣服,脚上踏着布鞋,一脸讪笑着就往蓉妈妈身上靠。
“蓉妈妈这么大早叫我,是要给我送糖人吗?”
“糖人,糖人,糖人,那天我非把你泡在糖汁里做成糖人,让你一辈子吃个够!”
蓉妈妈戳着刘金锁的额头,语气虽然凌厉不饶人,但是话里话外,对待刘金锁还是与对待其他下人不同。
“姑娘们的早饭,怎的还不开始准备?难道要姑娘们饿着肚子迎客吗?”
“嘿嘿,蓉妈妈,我这就给姑娘们做饭,保证姑娘们个个生龙活虎的迎客。”
刘金锁说着,夸张的用手比划着生龙活虎的样子,逗得蓉妈妈“噗嗤”乐出了声。
这个刘金锁,傻病时好时犯,也不知现在这是犯病了,还是故意在这耍宝。
“金锁啊,你好好的做饭,等到忙完这阵,蓉妈就多给你买几个糖人可好?”
“好嘞好嘞,我这就做饭,蓉妈妈回见。”
说着,刘金锁呲溜一下,奔着后院的月亮门就跑了过去。
“哎,厨房在这边,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