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赵员外被害死,却是有因有果,那如玉姑娘,会不会被判死刑呢?”
“不好说,如玉姑娘会不会被判死刑,那就要看赵员外家里的势力,还有县太老爷的意思了。”
一阵凉风忽地掠过,马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疑神疑鬼的往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金锁哥,你说咱们假扮赵员外,他不会来找咱们算账吧?”
“这可不好说,看你身后!”
刘金锁忽然露出一种诡异的神情,马吓的一个哆嗦,急忙回头看去,但神户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金……金锁哥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很的。”
他吓的变了脸色,刘金锁却忽然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天,深深叹了口气。
“郎情妾意佳人去,多年忍辱一命归,将错就错错上错,以怨报怨何时了啊。”
刘金锁忽然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歪诗,马听的迷迷糊糊,大眼瞪眼的看着刘金锁。
“金锁哥……你这是啥意思?”
刘金锁摇了摇头:“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感慨,咱们这表面上风风光光的采薇院,暗地里,又有多少女子的辛酸泪呢?”
“咦,金锁哥,你居然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我看你这傻病是真的彻底好了,啧啧啧啧……”
马不住的啧啧有声,竖起大拇指,刘金锁忽然冲他呲牙一笑,又露出一副傻兮兮的模样,说:“但是我更担心一件事,你说咱们万一要是把福嬷嬷吓死了,她会不会去采薇院找你索命?”
“不要啊……”
“哈哈哈哈哈哈……”
马一声哀嚎,刘金锁哈哈大笑,两人一前一后,在深夜的大街上狂奔起来,跑向采薇院的方向。
夜色凄凉,耳畔风声呼啸,真个是阴风阵阵,狼哭鬼嚎。
马追着前面的刘金锁,却是怎么也追不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不住念叨。
“福嬷嬷啊福嬷嬷,你要是真死了,那也跟我没关系,是前面那个傻厨子把你吓死的,刚才我可一句话都没说,你要索命的话,就去找刘金锁,千万别找我啊……”
……
与此同时,采薇院里,蓉妈妈的房间中,仍然亮着灯。
蓉妈妈坐在绣床上,在她对面的,是她的独生子,玉哥儿。
蓉妈妈一脸怜爱的看着这个自己从带到大的孩子,许多年的风雨仿佛刹那涌上脑海。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啊。
她不由叹了口气,让思绪回来,目光重又落在面前这个一脸倔强的少年身上。
“梁主簿家中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跟人家道过谦了。你这孩子,还是放不下白依依是吗?”面对自己的儿子,蓉妈妈的语调变得柔和了不少,但在质问声中,还是多了几丝怨念。
“我倾心于依依姑娘,无论她身处何处,无论她是怎样的身份,我对她都是一片真心,绝不会改变半分。”
玉哥儿站在地上,身躯好似一杆挺直的标枪,目光直勾勾的注视着蓉妈妈那已不再年轻的面庞。
在他的心中,没有屈服二字。
即便对方是她的娘亲。
他自生活在采薇院内,可谓是看尽采薇院内的人情冷暖。
生活在这座青楼里的姑娘,大多都是由于生计问题被父母卖身于此,每天看似光鲜的生活背后,是数不清的悲痛哭泣的夜晚。
再加上刚刚如玉姑娘的遭遇,更加让他坚定绝不会轻易将白依依抛弃的信念。
“你呀你,你怎么就不能多想想未来,不要总看着眼前啊?”
“儿啊,你摸着良心问问,我这么多年,耗尽心思培养你,为了你的将来购置房产,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有朝一日你能出人头地,能走上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