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交出此案的凶手,本县就对采薇院宽大处理,既往不咎,坦白从宽,抗拒那个从严……你可听明白了?”
说罢,高升对钟奎道:“此案就交给你处理了,记住,不得徇私枉法,务必要查个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另外,本县还有些事务处理,来人呐,回府。”
他说声回府,当即有人把轿子抬了过来,高升老爷撩袍钻了进去,两个轿夫弯腰抬轿,嘎吱嘎吱的去了。
高升一去,钟奎腰板立刻直了起来,挺胸叠肚的瞥着蓉妈妈,说道:“刚才大老爷所说,你可都听清了,现在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愣着干什么?”
蓉妈妈此时都傻了眼,闻言激灵一下子,回身叉腰对着手下们就开始了一番狂风骤雨。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亏我待你们不薄,你们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却是刚走了不到半天,你们就给我惹出这样的大祸出来,哪个有胆的站出来,今天的事,到底是谁干的?!”
她跳着脚大骂,采薇院众人面面相觑,也都吓的不轻,听蓉妈妈说完这番话,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蹲在一旁的刘金锁……
“不是我干的!”
这一次,刘金锁一个高就窜了起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两只手拼命乱摆,坚决否认这个特大号的屎盆子。
他虽然傻,号称背锅侠,但这杀人的案子,他也知道轻易背不得,这是要掉脑袋的啊!
钟奎常来采薇院,认识刘金锁,知道他在采薇院有两个职业,一是做饭,二是背锅,但以往的事就不提,这次的命案却是马虎不得,看刘金锁傻里傻气的,要说他杀人,不太可能。
他皱了皱眉,盯着刘金锁看了两眼,这傻子满脸都是哈喇子,嘴里还带着酒气,看他的眼神,分明是个傻子,没有半点虚慌之色。
四下里没人敢吭声,都低着头不说话,钟奎提着刀,开始在人群里巡视起来。
慢慢的,他来到了玉哥儿和白依依的身前,瞥了一眼白依依身上的大红吉服,又看看玉哥儿手里倒提着的宝剑,停住了脚步。
“韩玉,你身带宝剑,所为何故?”
钟奎大声喝问,蓉妈妈一看吓坏了,忙上前道:“高头儿莫误会,莫误会,他就是孩子,平日喜欢耍刀练剑的,您也知道,他不会……”
但是不等她说完,玉哥儿已经开口了。
“我带着宝剑,是上花魁阁用的。”
他这话一说,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马在一旁不敢抬头,心里却是暗暗叫苦,心说我的玉哥儿啊,知道你实在,可在官差面前,不能实话实说啊。
果然,钟奎一瞪眼,手中腰刀就扬起来了。
“你带着宝剑上花魁阁干什么,可是行凶杀人?”
这一次,不等玉哥儿开口,马赶紧抢着跪行两步,冲了过来。
“回老爷的话,玉哥儿心眼少,说话不利索,我知道,他是因为赵员外出事了,所以他才上去花魁阁,至于带着宝剑,那是为了捉拿凶手,是不是啊玉哥儿?”
马说着回头一个劲给玉哥儿使眼色,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钟奎这也就是有意放水,知道玉哥儿是蓉妈妈的心肝宝贝,当下也没作声,目光烁烁的盯着玉哥儿。
玉哥儿心性耿直,不喜说谎,但也知道此时不能乱说话,于是一低头,把手中宝剑丢在了地上。
“他说的对。”
钟奎冷哼一声,腰刀入鞘。
“量你年纪,也不敢作案。”
刘金锁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赵员外身无半点刀剑之伤,死尸面色乌黑,七窍流血,分明是中毒而死,跟玉哥儿哪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