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血,在他初入上神的这个当口,助他牢牢将境界稳固下来。
睁开眼,看着怀中还在沉眠的少女,面上的红晕还未散去,一头青丝散乱的披在榻上,腻白的肩露在锦被外,一半清纯,一半妩媚。
轻轻吻在她眉心。细细凝望她娇艳的侧脸,许久后,伸手助她炼化剩余的酒气。
其实他从来没有睡觉的习惯。
一万七千年,他日夜苦修,不饮食,不休眠。一颗心片刻不敢停下,不敢沉思。世间最大的恐惧,是孤独。深入骨髓,直至元灵的孤独。他不能被孤独找到,只要他一停下,他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所以他一路跑在了别人前头。因为他的身后是深渊。
在他追星赶月的一生中,第一次停下,就是为她。她就那么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他便停了四年。
七千年后,他再次停下,是她那轻飘飘的一掌。一个人抵过一座城一片海,他不再恐惧了,心里有了人,孤独就再也不会找上来。
她眼神里话语中,视他为神明依靠,其实有她在,他亦安心。
迷蒙中,白染睁开眼。突见一片宽阔海面上,方方正正的列着无数神兵天将,一黑一白,一仙一魔,两方对阵间皆是庄严肃穆,可自己这是在哪儿?身上厚厚重重的穿的是什么?
正在这时,对面方阵中突然有一人飞身而出,玄衣猎猎,骨鞭一甩直破虚空。只见那人一脸森寒,咬着牙道:“人皇何在!出来受死!”
人皇?这是什么情况?仙魔又大战了?魔族何时来犯的?白染百思不得其解,是趁各族俊杰去古族参加小比的时候吗?
正寻思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飞出,白染一惊,难道自己被控制了?谁这么卑鄙!来不及解释,白染焦急的看着自己手中青金宝剑一挥,一道剑芒便飞了出去,震的对面人仰马翻,端的是威力无穷,白染一愣,我何时竟有如此神通了?不愧为战神之女。不由得心中一喜,怒喝道:“魔头休要猖狂,看我取你性命。”
待得二人靠的近了,白染定睛一看,来人不是无尘吗?他怎么转投魔界阵营了?这可怎么好。老爹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与魔界人在一处的,这是他老人家最后的倔强。这下可麻烦了,可是无尘不是天帝之子吗?难道他也被控制了?白染心中一惊,何人竟有如此之大手笔,竟敢胁迫龙族子弟挑起两界战端。
说时迟那时快,几番心思轮转之间,不待她叫上一声,两人便对打起来,直斗的是山河失色,日月无辉。正在这时,无尘手中长鞭迎面甩来,勾住自己头上一物,用力一挥,如瀑青丝瞬间洒落肩背之上。啊,原来他打落了我的头盔。白染顿觉颈上一阵轻松。
“人皇怎么是个女子!”众仙群魔一见,却是瞬间议论纷纷。
白染刚想辩解两句,却见无尘突然停下手来,目光凝在她面上,甚是绝望的模样:“人皇,我知你心意,但你为仙界至尊,我为魔族始祖,我们,不能。”
言罢,再次扬起鞭来……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白染彻底蒙了。
堪堪昏厥之前,她灵台突然一阵清明,是了,自己方才宴上吃醉了酒,现下都是梦吧。大梦三生,果然名副其实。这第一梦便是直接托生成了人皇,过瘾,过瘾!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珠四下一转,咦!刚才是武斗场,现在是春宫戏吗?悄悄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就这么真实的出现在梦里,白染幸福的差点喊出声来。
无尘看着醒转过来的少女,面上尽是浓浓情意,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却没想反手便被她扒拉了下来。
“怎么了?”无尘一愣。
“嘘!别说话。”白染邪邪一笑,一个利落的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无尘一惊,还不待反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