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一把拽过李木兮,李木兮似是被秋秋的一拽意识有些清醒,木木地跟着秋秋一人一边提起了婚纱的裙摆。
酒店走廊上聚集着一堆又一堆的人,他们用自以为别人听不到的耳语低声交流着。
冷夏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一瞬间的失鸣,正在八卦的人群一看到她出来,一时间有些尴尬,走廊一时间又变得很安静。
邓婕芸看到女儿出来,首先打破了这份安静,她走过去拉过冷夏的手,就要把她拉回化妆室里。
秋秋有些不解,问:“阿姨,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怎么还要回去?”
邓婕芸看着走廊上都在关注着她们的人们,一时有些挂不住面子,但还是笑着对着秋秋摇了摇头。
在秋秋的持续不解中,一位穿着大红色旗袍,烫着一头卷发的女士,走到她们面前,趾高气昂地,颇有些得意的意思说:“新郎官都没有,还订什么婚啊?本来嘛就是舔着脸上赶着嫁给人家,这下可好了,鸡飞蛋打……”
冷夏虽然被她羞辱了,但是,她的心情实在是好得不真实,于是,在秋秋想要骂回去时候,她平静地松开了邓婕芸抓的紧紧的手,然后在走廊里一群看热闹的人的注视下走出去了。
冷夏踩着那双每个女孩都梦寐以求的十厘米水晶鞋,挺直腰杆,低头看了眼被抓的有些发青的手,忽然间释怀了。
本来酒店外面的草坪是用来举行婚宴的场地,随风飘扬的气球和彩色丝带,玫瑰花做成的喷泉,冷夏走过玫瑰缠绕的长廊,站在宾客面前,在司仪诧异的目光下拿过他手中的话筒。
“各位长辈、朋友还有媒体人士,大家好,我是冷夏,很高兴大家可以拨冗出席我的订婚宴,但是,订婚宴可能要推迟了,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冷夏平静地说完,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议论声、闪光灯、采访声各种声音紧紧地包围在她四周,冷夏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夏夏,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负责,可是我必须这样做,才能让你看清你自己的内心,希望我的退出,能换回你的如愿以偿。”
“阿晏,谢谢你。”
千言万语只能换做一句谢谢。
……
何佳怡赶来的时候,宾客已经走完了,冷夏依旧站在草坪上,手中抱着一大捧的厄瓜多尔玫瑰,辞爻不知何时也回来了,冷夏摆着她那张笑的已经如同计算机的脸,微笑说:“老大,你来了。”
而旁边的辞爻,冷冷地说:“夏夏,我们走,别理她。”
何佳怡一点也没有生气,微笑着说:“辞爻,我们们之间的事情别牵连旁人,好吗?对不起是我不对。”
辞爻依旧冷冷地看着她,“你不对你何佳怡怎么会不对?你不是永远都对么?当我绝望发疯,痛苦无助的时候,当你嫌弃我是个废人的时候你有过半点内疚么?你哪怕有过一秒心疼吗?”
何佳怡:“我比谁都心疼你。”
辞爻的脸涨得通红,“只要不影响你嫁给易之礼的大计划,只要你可以得到你婆婆的认可,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没有关系是么?”
何佳怡显然被刺激到了,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别蹬鼻子上脸,你装可怜给谁看?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啊?你不早就知道你的时装展承办方内定的代言人是之礼的那个初恋女友吗?
辞爻接着说:“是易之礼让我不要告诉你的。”
何佳怡冷笑着说:“他让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认识他才多久,对你来说我还比不上你的饭碗重要是么你说我自私,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
辞爻冰冷冷的眼神看着她,像在质问一个犯人一样,“那是因为你什么都有啊,你没有了饭碗也无所谓,你顶着易太太的称呼,没有人会给你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