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妈妈,你妈妈是有苦衷的,但是她也不应该打你,你妈妈自从回来后,每天晚上都偷偷地抹眼泪……你不要恨她。”
冷夏沉默了许久,“爸爸,有些事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我会努力的,请给我时间。”
冷父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好半天冷夏,让她注意身体,按时吃饭,有空回都柏林看看他们。冷夏一一应下。
“木子啊。上次那个刘女士怒气冲冲地来咱们诊所,她是怎么了?”
李木兮冲着她摇了摇头,“啧啧啧,那个女人也是怪可怜的,苦命哈哈地给丈夫生了三个孩子,最后她得了产后抑郁,每天怀疑她丈夫出轨啊,甚至不允许她丈夫出门,她丈夫没办法,只能把她送到咱们这来做心理治疗,结果这个女人,竟然怀疑咱们诊所伙同他丈夫一起骗她,你说,可不可笑,哎!现在的生意啊。真难做啊!”
冷夏看着她仰天长叹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说:“女人本来就是水做的,怀孕生孩子的女人更是脆弱了,咱们啊,得好好保护。”
“喏,你看咱们这个报表上,这儿,是不是需要改一下……”冷夏用笔指着文件夹上的报表。
程晏抱着一束厄瓜多尔玫瑰,透过玻璃窗,看着冷夏,冷夏穿着一件简单的呢子红色西装,高高的一字带凉鞋,被放置在办公桌旁,脚上踩着粉色的平底拖鞋,她和李木兮谈事情的时候,耳边的碎发柔顺地掉下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安静认真的冷夏,“咚咚,咚咚咚”。
“进来。”
冷夏以为是助理,并没有抬头,李木兮揉了揉腰,抬起头来,放亮了眼睛,扭捏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咳”。
冷夏不解地看着她,“嗯?怎么了?”
李木兮扬起下巴示意,冷夏抬头看去,程晏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站在门口,冷夏刚想要站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穿的是拖鞋,匆匆地换上搁置在一旁的高跟鞋,一歪一扭地走到程晏面前。
“你怎么有空来了?快请坐。”
程晏把手中的花递给她,冷夏闻了闻,“不错,我很喜欢。”
“要喝点什么吗?茶还是咖啡?”
“咖啡,谢谢。”
冷夏把花插到花瓶里,冷冷地对看热闹的李木兮说:“还不赶紧泡咖啡去。”
李木兮向她吐了吐舌头,拿着文件夹出去了。
“我刚刚从香港出差回来,这次出差时间有点长了,你和以笙还好吗?”程晏的眼眸比浩瀚的星际还要缥缈,深不见底,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冷夏讪讪一笑,“蛮好的,吃的好,睡得好。”
程晏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一时忘记了说什么。
冷夏抬头望着天花板,眼珠子不停打转,憋了一口气,说:“阿晏,我一会儿还有一个病人,这样吧,我完事以后,我请你吃饭,好吗?”
程晏放下手中的咖啡,站起来,淡淡地笑了笑,走了。
……
李木兮坐在中间,左边是冷夏双手抱胸,右边是何佳怡一脸谄媚。
“夏夏,我替我家易之礼诚挚地向你道歉,请你原谅。”何佳怡跑到冷夏旁边坐着,狗腿似得给她捶着腿,冷夏哼了一声,不理她。
何佳怡给了李木兮一个眼色,李木兮接收到她的信号,戳了戳冷夏的胳膊,说:“别装了啊你,差不多得了,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高冷能装到什么时候。”
冷夏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又憋住笑,看着何佳怡,“今天这顿饭,得算到易之礼头上吧?”
“当然了,百分之百算到他头上,而且,一会儿咱们去逛街,刷他的卡。”何佳怡举着三只手指,一本正经地说。
冷夏靠在座椅上,叹了一口气,“饭,我是吃不成了,我约了程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