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些需要的东西,天蒙蒙亮就从地下市场摸出来,尽可能小心的掩藏自己前行,确认周围安全后再让二人跟上来,直到慢慢绕过塌山都没遇到山匪,运气还是不错的。
剩下路好走多了,可也不能太松懈,走在路中间容易暴露,也容易被伏击,安全起见,我们从路边的灌木丛中穿过去,好吧这太傻了,小白和柳禾长得小巧倒是方便,我的身形对于这些空隙有些大,一钻进去就引起不小晃动,只好贴着路边走。
“叶子叶子。”小白轻声呼唤我过去,我找了间隙比较大的地方钻过去,不远处有只野狗,野狗发出不悦的呜呜声,在那刨着地,这是爪子刮在木板上的声音,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想,这时候有前方有马车驶来,我压住她俩蹲在灌木后,马车会在我们下方路中停下,因为前面的塌山是过不去的,果然车停下后,车夫和搭车人开始对话,声音听起来挺熟悉,我就从灌木中站起跳到路上。
“小家伙,你怎么来这里了?”是小狼,很容易辩出,裹那么严实的衣物。
小狼摸摸口袋拿出金叶子恭敬的呈过,
“先生,十分对不起,这个我忘记还给您了。”
“他是谁?”小白柳禾也跳下来,
“我的一个学生。”
来的真巧,我再给车夫付过一遍钱,叮嘱小狼务必要把两个丫头带到姬箐家,目送马车走远,我回到刚刚野狗刨地的位置,木板上面原本覆盖着泥土,都被野狗刨开,我蹲下查看就闻到刺鼻的腐臭味,野狗在离我五六米远的地方围着我转圈,我轻敲两下,确定这是一道门,倒不是我喜欢多事,就是觉得十分不爽而已,没有犹豫就打开门跳下去。
很暗,我把遮住左眼的头发别到耳后,柏雏赐予神目,因此拜托三娘把我的左眼珠挖走,地洞打得直,壁面挺稳实,矮着身子钻进一小会儿滑进一个宽敞屋子,除了我进来的那一面,其余每一面都有两道门,门下有小窗,屋子正中有木桌,上面摆着油灯,长时间使用神目对精神消耗大,我依次点亮几盏灯,期间发现桌上有残余的腐烂食物,桌下都是弯刀,除此之外凌乱的叠着一堆黑衣和面具,我戴上一副猫面具,再用黑布包住脑袋,只露出眼睛,这样可能看上去的确像兽人。
我扯掉面具,抬头看屋顶,有许多细空竹直通地面,剩下总共六道门,我依次打开摸索,第一间屋子空荡荡的,第二间是臭气冲天的厕所,拉开第三间的门,门前爬着一具腐臭的尸体,一只手拼命伸向门,从身型判断是个十来岁的女孩,我越过尸体,里面有堆发霉的食物和一些刑具……
接下来是第四间,浑浊的眼睛正瞪着我,从烂食物堆里爬出来,每爬一点艰难万分,全身布满触目惊心的伤痕,没有一处完整,她的双腿被整齐的砍掉,那些家伙还剥光了她的指甲,没爬几步就气喘不止,她指了指桌下,张嘴却发出恐怖的呼呼声,因为没有舌头,也没有牙齿,我从桌下抽出一炳弯刀,刀上有没擦净的黑血迹,把刀递给她,她接过刀对我笑笑,接着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尖锐的弯刀瞬间刺穿胸膛,她也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驻足冥思一会儿,我打开第五扇门,空空如也,深呼吸后走向最后一间,缓缓推开门,还没完全打开,一团东西窜到头上,我失去重心砸倒在地,随之一阵剧痛,猛的伸手抓住这东西扔出去,脸颊上流下温热的液体。
呵,这小东西真能耐,硬生生撕掉我一只耳朵,她四脚着地,感觉随时会再窜过来,我视线不敢放松,仔细打量着,尖牙利爪细长耳,鲜红的眼中充满杀气,这可真是,遇到货真价实的兽人了,嘴里还衔着从我这里夺去的一只耳朵,剧烈喘息让她身体微微起伏,发出嘶嘶声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她慢慢退着,不小心碰倒刚死不久的尸体,瞟到尸体后突然顿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