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多年,家人再次相聚,互述衷肠,排解离别愁苦之意。
许久,知道了这几年的基本询息,萧天齐喟然一叹,忽然面色略有忐忑,不由看向萧弃柔声问询道:“现今灵儿如何了?过得可还好?”渐渐的其眼中愈来愈浓的思念与愧疚交织呈现。
“是啊!当年!她还那么小,是我这作娘的对不起她!”李香伶原本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滑落,梨花带雨的俏脸上难掩悲痛、悔恨之色。
“不!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这个父亲无能,不能护持自己的妻子儿女!”萧天齐低沉道,如星般的眸子慢慢晦暗,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李香伶看到丈夫如此模样,娇躯一颤,面色急速变化,慌忙辫道:“这又怎么能怪你!明明………”
萧弃心知如此发展下去,不是个办法,便连忙抢过话头,动情道:“若非是本意,错从何来?又谈何言起!我从未怨恨过父亲,我想灵儿亦是如此!千难险阻,沧海桑田!为往事纠结又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今后我们一家人安安乐乐,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
一番肺腑之谈令萧天齐动容,原本黯淡的眸子中闪过莫明的光彩。
“弃儿!”萧天齐忽地抬首看向萧弃,目光极其和蔼。
不过三息的功夫,就被一声娇喝打断了,原本温馨气氛荡然消融许些。
“臭小子!这么煽情干什么!”李香伶不停地擦试眼角的泪水,破涕而笑,片刻后稍稍稳定了情绪,又接着说道:“如今娘就想知道灵儿的下落!再废话,信不信老娘就将你的耳朵扭下来!”说着,作势就要揪萧弃的耳朵。
萧弃嘴角一抽,双手连忙捂住耳朵,苦着脸,求助地看向萧天齐,作出一副可怜模样,别有意味地叫了一声:“爹!”
“咳咳!看我作什么?你娘说得对!”萧天齐老脸一红,有些挂不住,故“不满”地瞪向萧弃。
“呃!”萧弃无语了,心中“不齿”他的为人,暗道:“这才多久的功夫,真是妇唱夫随啊!真是软那个什么………活该他被娘吃得死死的!”
一番类似作秀的欢闹,倒不是萧天齐、李香伶更偏受萧弃,不急萧灵儿的消息,而是俩人相信自己这个妖孽般的儿子,会安排好女儿的一切事宜,不会让他的妹妹受到丁点委屈!而且这种信认甚至达到了一种盲目的地步。
随后,萧弃眼帘微垂,心神陷入往事之中,沉吟片刻,讲起了当年萧家被袭,宛儿的“尸身”无故失踪,路遇付青闫、灵儿机缘之下拜入太玄宗,困入莫名之地修为暴增,偷入皇宫被擒,引发皇宫大乱趁机脱身,又怎么拜入纯阳宗,于妖皇古殿一路“过关斩将”,萧弃捡大要述说了这些年经历。
虽说萧弃说道危险的部分只是一略而过,但仍然使得萧天齐、李香伶夫妇二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说罢,萧天齐与李香伶看向萧弃的目光,有赞叹、骄傲、心疼、惊骇等,很是复杂交织。
“没想到只是七、八年的时间,弃儿却有这般丰富的经历!了不起!不亏是我萧家的子孙!”萧天齐目光灼灼,肃穆道。
李香伶则感性得多,伸出手爱怜地轻抚着儿子的脸颊,母性中光辉的一面展露无遗,眼中满是痛爱之色。
十几息后,李香伶手中动作一滞,叹了一口气,道:“虽说灵儿机缘巧合之下拜入名门大派,但娘的心中始终挂念灵儿,不知那付青闫待灵儿如何?唉!在外面终究不比家里!”
如果付青闫能听到这番话,非得一跳三尺高指着李香伶大骂:“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蛋教出这么个混世小魔王,调皮捣蛋,撒娇打浑,奇变而出,折磨人不带花样的!”可以说太玄宗年轻一辈深受她所害!但偏偏生不起多大怨气,对她是又爱又恨,古灵精怪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