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有人用力撞击院门。
“殿下!殿下!”是刘月宴急促的叫喊声。
封驿和董晚音对视一眼,封驿扯唇,“听闻瑜王和瑜王妃新婚燕尔,伉俪情深,果然,瑜王妃寻到此处来了。”
“我去开门,二皇子可要想好如何和王妃交代,我可是实话实说,是二皇子硬闯进来的。”
董晚音打开门,刘月晏早把骄矜端庄丢开了,冷脸看了董晚音一眼,便径直往醉闲里走了。
二皇子早把身子挺直,朝刘月晏淡笑一声:“你来了。”
刘月晏敛容肃声问““殿下,都未有人见着你,你为何到了此处?可是有人逼迫于你?”
“无事,只是随处走走,许是吃酒吃多了,不知怎的就到了此处。”
“相公,我就说此人是十足的伪君子,嘴上没一句是真话。”董晚音嗤笑一声,朗声道:“醉闲居离宴席得有两里路,若不是你偷摸过来,这一路不定多少人给你请安呢,怎的是我们醉闲居的恭房香,让你偷摸闻着味儿过来的?”
刘月晏双眉微微蹙起,董晚音一个尚书令家的千金,竟说得出这般粗野恶毒的话来!
“敢问封夫人,瑜王殿下可有不妥之处,冒犯了夫人?若是封夫人不能说个一二出来,只怕今日我要跟悦公侯府讨说法了。”她朝前一步,端出王妃的架子来。
董晚音将弓箭随手往地上一丢,“既是王妃要听,我便多赠你一些,说个三四来,二皇子为何要摸到此处,用他自己的话说,见到我便身不由己,就想来和我说说话儿。”
刘月晏脸上一白,怒声道:“放肆!”
董晚音不管不顾往下说,“二皇子找人跟踪我,还挟持了我,又加害我相公,这便罢了,竟恬不知耻到我们府里吃酒,吃了酒还敢跑到醉仙居来说那些恶心话,但问王妃,这够不够?”
刘月晏气得脸色惨白,她大家闺秀做久了,从未和人撕扯,本欲和董晚音理论一番,眼下听了这些话,竟憋闷得说不出话来。
二皇子拉她,温声道:“月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董晚音走到他们跟前,冷眼瞥了二皇子一眼,看向刘月晏,“方才我所说,句句属实,二皇子想来也未认真拦着王妃,不然王妃也找不到此处来,王妃可好好思量,莫要因这等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刘月晏怔愣着被二皇子给带走了。
腊月天的院子里,寒霜冰冻挂在光秃秃的枝条上,董晚音本一身火气烧着,等人走了,才觉出寒冷刺骨来。
封驿捡起地上的弓箭,装进包裹中,才踱步到她跟前,“都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你和刘月晏说这些做什么?”
董晚音腹诽,这话从封驿嘴里说出也是奇了,上一世他可不就拆了她和二皇子。
她斜眼看他,“还不是跟你学的,贪一时口舌之快,说了才舒坦呢!”
封驿笑:“夫人是想救刘月晏一命?”
董晚音一顿,轻叹一口气,“说不上救她,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们指不定连自己都救不了。”
又想到玖映居还有那么多宾客,宴席将散,他们该去送客了。
“相公,赶紧回吧,再晚祖母该训斥我们了!”
封驿:“今日总觉得心中不安,就算是皇上的旨意,李冀不得不来给老祖宗贺寿,可他为何还要跑到醉闲居来,总不能是为了见你一眼。”
董晚音垂首沉思,“是啊,他心思这般深沉,不可能莫名其妙跑到这里来招我的打……”
脑子一闪,她蓦然抬首:“相公,莫不是为了拖住你!”
封驿把包裹往她怀里一塞,“我出去看看,你回玖映居送客。”
她紧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