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底下头颅,为他身上所带的气息而折服。
“竟然又逃跑了。”
谢清流有些呆愣,而这位永远只能被仰视的仙人,竟然伸出他高贵的手,将她这只山鸡,拎了起来。
真是见了鬼了,谢清流内心翻了个白眼。
对啊,虽然她只是一只山鸡,但是她是夙星禅最亲近的雌性,没有之一。
没有任何雌性可以进入夙星禅的凌云殿,与他朝夕相处,连夙星禅的嫡亲弟子霍小满都不可,只有她,这只山鸡,谢清流可以做到。
如此近距离瞻仰仙颜,饶是谢清流不好颜色,也被这触手可及的容貌闹得虎躯……不……鸡躯一震……
也是,自己是只山鸡,人家夙星禅也不需要避什么嫌。
夙星禅的玉指就这样拎着她,让她忽然有了一阵危机感,这样拎着,怕不是要生煎火烤油焖红烧吧。
不知为何,思及此处,她口中唾液竟分泌甚多。
呸,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坐骑,不可如此亵渎这位仙人。心中默念着,却见夙星禅那琉璃宝石一般的双眸全神贯注的盯着她。
夙星禅的脸她是看也不敢再看了,否则入疯入魔也只是一步之遥。
夙星禅看着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谢清流,若有所思,右手一提左手一抱,竟然将她抱在怀中!
谢清流呼吸一滞,看来这静心咒怎么念,自己真的是要学一下了,否则此情此景自己早晚落入万丈深渊。
夙星禅轻抚她脖颈,踏出禁地,从招摇山禁地一出,只见一青衣丫头疾步奔来,“师父,师父。”
谢清流半睁开眼,那青衣丫头娇俏可人,拉着夙星禅的衣角,煞是可爱。这幅惹人怜爱的模样让谢清流都不禁心生亲近。
“诶呀!小山鸡你又不乖了!竟然又逃跑!害的师父又去抓你!”说着,呼呼大掌就往谢清流的头上拍。
小山鸡?还拍头?在谢清流眼里。这丫头立刻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住手。”夙星禅袖子一甩,将霍小满挡在一边,“虽说你年幼,但道理应已懂得,万物皆有灵,绝不可轻贱万物。”
霍小满眼中拘满泪水,扑通一声膝盖砸在地上,“是师父,我只是和它关系甚好,开个玩笑。”
开玩笑?用得着那么大力?谢清流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虽是生气,但心中火气却降下去一半,再怎么说这霍小满也不过刚及笄,自己又是一只山鸡,想来就算是自己,遇到野鸡野鸭也会有逗弄的心思。思及此处,又抬起她高傲的鸡脑袋,枕在夙星禅的胳膊上,闭上眼睛,罢了,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却未曾看见她闭眼那瞬,霍小满低着头,眼中满是不忿。
夙星禅不置一言,抱着谢清流轻步走进了凌云殿,只留下心中怒怨的霍小满。
谢清流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呼呼大睡,许是受了惊,一觉睡到了大晚上。环顾四周,无人气却也未有不规整,夙星禅将她安置在了偏殿,作为坐骑,也算姑且是个富丽堂皇的地方。
抖了抖她可笑的身体,昂首阔步,出了殿,试着走了走,越走越自卑,越走越心凉。扑闪了几下翅膀,也没见她能飞起来,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她真的算是坐骑吗?似乎夙星禅也没骑过……
“妖物!你现在露原形了!”猛地,双翅被抓了个正着,谢清流拼命叫喊,只能听见在夜黑风高的晚上一阵清脆的“咕咕咕咕咕咕……”
说句实话,如果总是这状态还真不如被人煮了吃了。
“妖物!你是不是要害我师父!”谢清流这才看清抓住她的人,是霍小满!
霍小满属性本就不明,按照常理,她为止战而自刎,应是心思不坏,可谢清流感觉到霍小满的手在她腹部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