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就扭曲了面部表情。刻子凑近姜大鹏的脸,看着那丑陋的弥漫了一脸的血迹,回头急促地对袁威说:“快!去叫温庆久下来!”
袁威虚脱地靠在墙边,惊慌失措地说:“死了吗?都、都、死了,还叫温庆久干什么?刻子,我可什么都没动,我、我就碰了他一下。不算破坏犯罪现场吧?不!我用双手推了他。我、我昨天说的你都听见了?我那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
温庆久和米静绫,娜娜,白雅茹都出现在楼梯上面,听袁威这样说,便争先恐后相继走了下来。娜娜刚从楼梯上伸过头看见美人榻上的姜大鹏,就第一个反应,尖叫着扑到在紧挨着她的静绫怀里。静绫慌忙将自己和娜娜稳住,站在楼梯的第一级台阶上战战兢兢看了一眼,软绵绵地就顺着楼梯扶手跌下去了。娜娜哭闹起来,既要拖住不断下坠的静绫,又要宣泄自己的惊骇情绪,一时将楼梯口给堵住了。白雅茹冷静地看了一眼,侧身从她们身边挤下来,对怔怔地站在美人榻和楼梯之间的温庆久说:“你该去检查一下死亡时间,我来打电话报警,多少来着?110?”
温庆久裹着一件白色的毛绒睡袍,凭他的经验不用看就知道已回天无术了。他迟疑地向刻子靠近,而不是姜大鹏。
白雅茹神态坚毅地走到两张沙发中间的方几前,一边看着姜大鹏一边接通了电话。电话传来例行的问话,三问两问就让她不耐烦了,大声地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来了不就都看见了?”
刻子隔着方几让她把电话递过去,在电话里声地说着。放下电话,刻子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两秒钟,然后拍了拍手对大家说:“都别慌,听我说几句。雪太大,车根本上不来,他们派人走路进来,估计要下午才能到。初步可以断定的是,姜大鹏已经──”刻子说到这里,才有点伤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暖气不足还是刚刚起床的缘故,每一个人都感到异样的寒冷,九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聚焦在姜大鹏的尸体上,谁也不敢去看其他人。惟恐眼神泄露了心中的秘密。
“死了?欢聚的夜晚刚过,幸福的时光还未到高潮,怎么就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
“看情况是用的毒药,为什么用毒药?”
“是不是闹着玩的?成心吓唬我们吧──?这子蔫坏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咱们死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
温庆久离死者最近,手在空中一挥,把表凑到眼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姜大鹏已经死了,大约五到六个时。没什么外伤,看他口鼻的情况,暂时只能判断是中毒死的。刘毅你要安排一下,尸体不能放在室内,人太多,又有暖气,最好放到屋子外面去。”
“不!”静绫推开娜娜,厉声叫喊起来,“不!不要这么残忍,他已经死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怎么忍心将他暴尸在外?你恨他是吗?我知道你恨他,你讨厌别人用你的任何东西,他用了你的茶杯,你觉得脏,你就恨他是吗?你是医生,你一定有毒药!”
“静绫!”袁威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喝住静绫道,“别瞎猜测。”
温庆久冷冷地看了几位女士一眼,说:“女士们不介意我无所谓,以目前的室温,再过几个时你们会闻到异味,再然后你们──”
“别说了。”刘毅裹紧睡袍,哆哆嗦嗦地说:“刻、刻子你说,现在都听你的,要是把他抬出去会破坏你们侦破工作吗?要不连椅子一块抬?不──、不对啊?你们怎么就认定了他是被人杀的?他要是自杀呢?哦,上帝啊!我还跟他说了别死我们家呢!”
刻子烦躁的说:“不管是什么,他都是死于非命。你能有什么地方温度不高能安置他的?”
刘毅还在哆嗦,口齿不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