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过,心下止不住惊心雀跃,当是在梦里,一时嗫嚅道:“我……,可是……。”
周伯通道:“什么可是可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下有多少人想当我周伯通的女婿,我正眼也瞧不上,怎么,臭子,你还嫌若男配不上你么。”
无伤欺欺说道:“不……不是的,我喜欢若男,做梦也想跟她在一起,只是……,婚姻大事,需得姑姑做主,要是程姑姑在这里便好了。周伯通急道:“怎么……你是说程英那个丫头,那个丫头,半天闷不出一个屁来,有我周伯通做主,她还能说什么,我和黄老邪可是老交情,程英那丫头,不过是黄老邪的关门弟子,我既认你作我女婿,你便和她平辈而论,又何必管她。
周伯通说得正兴,不觉咳出一口鲜血,二人心下皆是一惊。数年来,他内力空耗过多,加之年势已高,一时气运不上,运功调息片刻,便又唤过若男,甫间一指点在她“至阳穴”上,若男一时无力动弹,被爹爹双掌相合,似有真力源源不断由他气海而出,经掌心“劳宫穴”注入她体内气海,只觉丹田内一团热气运转不息,心中惴惴不安,却又无力移动。周伯通道:“若男,混元内功出自伏羲之手,乃天下内功万法之宗,爹爹耗尽毕生功力,方才参悟其中奥妙,尤叹此生所学与之相较,皆为虚末。爹爹老了,再不能陪着你了。
若男听他所言,眼中泪水莹莹,无伤心下忐忑,见此情形,一时却不知所措。又闻他轻声说道:“伤儿,往后若男就交给你了。”说罢,再无音声,约过了一盏茶时,闻他呼吸渐似孱弱,惹男有感周身经脉畅通,体内真气充盈,自行冲开穴道,只见爹爹颜貌祥和,安然而坐,却已再无鼻息,一时放声而泣,无伤运功抵他气海,只觉其身骨已冷,知他功力尽耗,再无力挽回,亦生一阵悲凉,膝下一软,跪在他跟前凄凄说道:“周老前辈,伤儿答应你,照顾若男一生一世,决不食言。若男,周老前辈临终前希望我们结为夫妇,不如我们就在他跟前拜堂成亲,天地皆可为鉴,周老前辈他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
若男噎声泣泣,双目含泪,见她面色诚挚,轻轻地点了点头,无伤着了那件绛色婚服,二人一番对视,目光款款深情,又觉凄楚无语,心下虽是惊跳连连,面上却又无喜溢表,若男低声祈道:“愿爹爹在天之灵,保佑我和无伤哥哥生生世世结为夫妇。”无伤亦道:“我和若男妹妹真心相好,愿周老前辈,天地皆保佑我们生生世世都结为夫妻。”二人盈盈拜了三拜。
想着周伯通姿容笑貌,直盼他又能再活过来,两人于石室内守了半月之久,只觉爹爹确实故去,再无奇迹。不由得又生悲泣,次日,倚着媖姑墓旁挖了一处墓穴,妥善安葬了。不远处,紧邻着还有一座坟碑,那是一灯大师之墓,二人就三座墓前拜了三拜,一灯大师在世之时,时常指点若男文学佛法、她心中忆及,不觉凄凄念道:“一灯大师,你是得道高僧,若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爹娘。”无伤触目伤怀,念及无双和文璋,又领着新婚的妻子,于姑姑,先生坟前祭奠。
数日间,他二人形影不离,若男在百花谷住得惯了,从未出过远门,与无伤一起,只觉安然如素,燕燕居息,心下别无他念。一日饭间,见无伤若有所思,只道他是在想桃花岛了,一时问道:“无伤哥哥,可不是又在想程姑姑了?”无伤顾及她爹爹新故,不便提及,只微微点了点头道:“若男,你愿跟我去桃花岛吗?你若在那里住不惯,我们就回百花谷。”
若男笑道:“我的傻哥哥,我如今已是你的妻子了,你去哪儿,我便随你去哪儿。”无伤只怕她不愿离谷,见她说得极近真诚,心下喜悦,他数年未出过谷,心中思忆程英,还有琼姿姐姐亦多年未见,程姑姑武功高强,桃花岛自有玄门奇阵,可姑姑走了,陆家庄只剩琼姿姐姐一人,不知她是否安好,颜师父一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