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很高兴的。”足底生风,使出灵鳌步蹿去,那兔子闻得风声,一溜烟跑了。无伤紧随其后,见那灰兔动作迅捷,绕上土坡,一时不见了踪影,登上土坡,放眼细察,见它钻入一土包洞,再不出来。
无伤心想:“糟糕了,这下怎生是好,我答应了兄弟,要帮他寻兔子吃的。”心下一急,行至那洞口,俯身探去,那兔洞虽,却还恰好容得下他幼之躯,若是身形稍壮的大人,绝计不可,无伤抓着洞壁,狠命向里探去,直深入一丈有余,透着洞口微弱的光线,却见那只灰兔,直愣愣瞪着双目望向自己,身子止不住瑟瑟颤抖,在它身旁卷伏着一窝兔。
无伤心念所触:“这窝兔子定是它的子女了,它们这么可怜,我怎么忍心吃了它的妈妈。”又想着曾与姑姑、先生相处之日,心下一酸,抽身爬出洞来,眼中已生盈然有泪。那少年见他伤心,问道:“乞丐,你怎么哭了。”无伤放声泣道:“兄弟,对不起,我找不到它了,害你吃不成野兔肉。”那少年只道他因抓不到兔子伤心,心道:“这个乞丐,我与他相处不过半个时辰,自娘亲死后,除了爹爹之外,再无旁人对我这般好了。”想着心下十分感动说道:“算了,算了,你也不必伤心,我抓野鸡给你吃好了。”
二人于林间打了一只野鸡,他寻着一处池塘,摘了两张荷叶,将那山鸡退了毛羽内脏,洒上盐和香料,用荷叶包了,又于塘边取了一些淤泥,和上包好的荷叶鸡,裹了西瓜大的一块泥团。无伤见他会熟巧精,看得直愣愣说道:“兄弟,你也舍不得吃它吗?”那少年升了团火,笑道:“这叫荷叶叫化鸡,若烤上两个时辰取出,可好吃了,说起来这鸡和你们乞丐儿帮还有一段渊源哩。
爹爹说,很多年前,有一个老乞丐教他做的,诶……乞丐,难道你不是丐儿帮的人?”无伤道:“丐儿帮……,好像听姑姑提到过。”一时又想不起来。那少年又道:“乞丐,你叫什么名字,我见你内功不弱,不知是师承哪一路。怎么会沦落到此。”
无伤道:“我叫宋无伤,姑姑说,我练的是《混元真经》,兄弟,你也会武功吗?”那少年寻思道:“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九阴真经》!唯独没听过什么《混元真经》。”便道:“嗯,爹爹逼着我练功,不过你说的这个《混元真经》倒没听爹爹提过。”二人聊了一阵,不过是两个孩子,谈得尽是些抽蛇螺、抖空中、斗螇蟀、放风筝等孩子游戏。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那荷叶的清香夹着野鸡的香气扑面而来,二人馋得直咽口水,那少年踩灭了火堆,还未及时辰,便急切扒拉出那整块泥团,用石头敲开,两人大块朵颐,无伤虽吃过不少江南美食,这叫化鸡,还不曾吃过,不觉边吃边赞,只道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
二人吃过鸡,那少年擦了擦嘴边说道:“宋无伤,我要回家了,我们暂且别过吧。”说着飘然而去,无伤呆呆望着他远去,心下念念不舍,大声喊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亦大声回道:“我叫周若男,你快回家吧,你姑姑也许正在家等你哩,我明日再来寻你玩。”
无伤听她提起姑姑,心头泛起阵阵酸楚:“姑姑、先生都死了,我哪里还有家,一时伫足而立,不住地放声大哭。”那少年远远见着,只道他舍不得就此分别,又急忙赶了回来,关切说道:“你……怎么又哭,难道你真是乞丐,无家可归了。”
无伤道:“我姑姑和先生都死了,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那少年心下触动,轻声说道:“你真可怜,不如你到我们家去。”无伤闻言,心下一喜,当即点了点头。那少年也不嫌他身上脏污,便来拉他的手,他手虽,无伤只觉滑润如脂,十分温暖。
二人穿过密林,跃上一处山丘,映入眼下一片空旷谷地,眺目望去,五颜六色,山花开得烂漫,呼吸之间,空气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