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怒道:“此人出言不逊,死不足惜,君宝即有法可医,你快为他疗伤,我们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我无情,将你们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张桢听她语气绝决,十分霸道,心中余怒更盛,冷冷说道:“尊弟的伤只有我混元真气能解,即如此,我就让你看着他武功尽失,形如废人,谷老,我们走。”说罢令诸侍卫抬着史弘范尸体,转身便走。
无双正要出剑相击,却被君宝拉住衣襟:“陆姊姊,别追,我的伤不碍事,倒是无伤他,二人看了看无双怀中,见他嘟着嘴,憨憨熟睡,倒似全然不知之前的一场生死激斗。
一旁祁志诚道:“张道兄,我们赶上张桢,问他讨要个疗伤之法。”亦被君宝劝住道:“道兄,我们修道之人旨在修心养性,所谓祸兮福之所倚,即便武功全失又有何妨。”祁志诚听罢长哎一声道:“张桢自仗武功天下无敌,强行探求《九阴真经》,此番折了一人,想必不会就此罢手。陆前辈,元军不日即将南下,一统中原之势不可档,只怕武林之中再起纷争,你带着无伤寻一幽僻无人之地隐居,张道兄就交与贫道,设法疗伤吧!”
无双听他话中深意,不禁面有喜色,说道:“君宝这伤可有什么法子?”
祁志诚道:“不瞒二位,重阳祖师的先天功和张真的混元真气本是同出一源,重阳祖师先天功传自火龙真人,这火龙真人俗家姓贾,名得升,相传为高希夷弟子,重阳祖师十八岁那年,在终南山顶得遇火龙真人授予先天功法,若能寻得火龙真人相救,道兄的伤自然可解,只是火龙真人虽隐居终南,但形迹飘渺,来去无踪,几十年来未曾有人得见。”祁志诚说罢,深索良久。
无双追问道:“祁道士,你有什么线索可以找到火龙真人。”
祁志诚缓缓说道:“在我终南山顶,有一处山洞,悬崖而生,是我重阳宫禁地,重阳祖师在世之时曾有言,我全真门人,若非大难临头,一律不得擅自进入。我自接任掌教以来,秉尊先师教诲,从未涉足。”
无双冷笑道:“哼哼,大难临头,今日全真教大敌来犯,若非我和君宝,你们这些人还能活到现在,若是君宝重伤不治,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祁志诚道:“前辈息怒,张道兄与我一见如故,我怎能见死不救,只是在进入禁地之前,陆前辈务须答应道一事。”
无双笑道:“笑话,我陆无双来去自如,皆随我心愿,何曾看过旁人眼色。”
祁志诚道:“重阳宫禁地山势险峻,岔路曲折,千变万化,若是没有道带路,只怕陆前辈寻迹终生也难觅线索。”
无双道:“说吧,什么条件。”
祁志诚道:“古墓派与我全真教渊源极深,之前纵有诸多误解,皆是造化弄人,此番踏入禁地之前,前辈须摈弃前嫌,在重阳祖师画像前拜上三拜。”
无双笑道:“我以为什么条件,就这么简单?”
祁志诚道:“不错,就这么简单。”
无双思道:“当年全真七子武功不弱,也阻止不了杨大哥与龙姐姐在王重阳画前成婚,今日这道士武功平平竞能逼着我去拜那王重阳,真是天大笑话,君宝为救我受伤,我就是舍去性命也要救他,又何惧这三拜。”
君宝道:“陆姊姊,祁道兄是一番好意,重阳祖师道法高深亦非无情之人,若是姊姊舍不下脸去,君宝自当前去参拜。”
无双一脸悯默,却又笑道:“君宝你勿须多言,姊姊自幼失去爹娘,与表姐相依为命,如今多了个知冷知暖的弟弟,怎会舍不下脸去。”她口中虽称他为弟,心里却已将他视为知已了。
无双想那王重阳先天功无人能敌,朝英祖师死后,一生郁郁寡欢,终是追随故人而去,也算有情有义。气语稍缓,说道:“祁道长,我答应你了,既如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