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姚山芸吃痛的倒地,和崔兰珍一起齐齐发出尖叫,宋长舟和沈景会也第一时间的扭过头来。
仪千年!
方才左右寻不见人的仪千年,此刻好死不死的现身了。
宋长舟立时觉得牙疼,头疼。心说怎么就不是那位呢,如果是那位,这搞砸了的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而沈景会,在短暂的错愕后,倒没有出现什么失望的表情。他冲仪千年咧嘴一笑,那笑容快的转瞬即逝,一看就是没走心的。
仪千年也没走心。他粗粗的扫了两人一眼,就把目光投到了面前的母女身上。
盛气凌人的架势,配合上他卓尔不群的英姿,落在姚山芸的眼底,她除了面门上传来的疼痛,更有心底深深的伤痛。
就说呢,上次在姚千夙的地里怎么会见他站的与姚千夙那般近,原来,他和那个贱人根本就是一伙的!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优秀的男人,都要帮着那个贱人!
如果姚千夙此刻站在这间屋里,准保被姚山芸的劈头盖脸的恨意与嫉妒疯狂射杀。
仪千年可不管地上女子向自己投来的目光是情是恨,他只知道,眼前的母女欠揍,非常的欠揍,比前儿个带着一帮人来地里闹的姚成定还要欠揍。
之前的帐,姚千夙没多提也就算了,他不会多事的追究。可今天倒好,这母女俩不仅自个儿的送上门来,还将这两日新添置的东西砸的稀巴烂。他们不是不是作死是做什么?
仪千年得到消息的第一瞬就飞奔回屋,碰巧听到沈景会指着姚山芸鼻子的指责,于是他想也没想的挥出手去,重重赏了她一拳。
姚山芸抬头凝视了仪千年半秒,在得知他似乎并没有认出自己后,当即掩面而泣。
她这哭泣的动作,也不知道是想藏起她在仪千年面前的新一重印象,还是想催动他对女儿家的怜惜之情。总之她呜呜咽咽的哭声,疼在了崔兰珍的心里,乱在了宋长舟的脑中,却始终没有带起仪千年的半丝涟漪。
一见自家闺女在哭的伤心不已时,还不忘做出挑拨人的美态。崔兰珍有些个愣神。莫不是,山芸这回又瞧上了面前这个男人?
姚山芸自就爱与姚千夙抢东西,她这个做娘亲的一直是知晓的,并且从未阻止过。
如今,姚山芸掩着面的看不清男子眼里神色可以理解,可她这个站直了腰抬头直视的为娘可看的清清楚楚,这男人别说眼里没有半分的山芸了,他那满脸的不屑与鄙夷,简直比自己当初看姚千夙那个贱人的目光还要冷冽无情。
考虑到自家闺女的心思,以及仪千年迫人的气场,崔玉珍在心有余悸的情况下,不得不护着自家老脸的出面硬撑:“你是什么人,居然胆敢打我们姚家的女儿?”
明明是质问,却问的一点气势都没,有气无力的,仿若被打服帖了后轻声的道谢。听的仪千年忍不住发笑。
已沦为看客的沈景会可不跟仪千年客气,一手继续的勾着宋长舟,一手不嫌戏多的戳向了仪千年的胳膊:“喂,人家问你话呢。”
仪千年低头睨了他一眼,口气不满的说道:“人呢,她不是去的你陆家吗?你子怎么没跟她在一起?”
口中的她,在场各位自是明白的。但是他这俊眉紧锁的紧张气势,却是吓得崔兰珍心头一跳。
为什么她觉着,面前这男子并不像是仅认识了姚千夙数天?可姚千夙那个贱人分明离开姚家才大半月的时间。
崔兰珍偷偷的打量着仪千年,心思转的飞快。
本来,她是一直期望着姚千夙能快快回家,把东西老实交出来,而后狠揍她一顿了事。但是此刻,她又万分的不希望她回来了。担心一旦她的出现,他会更不屑于看山芸一眼。
不看山芸,他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