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姚家的二丫头!”
姚成定一边敲着手里的木棍子,一边满脸坏笑的打量着果实缀满枝头的田地。
先前,他一点儿都不想来罗泉村。即使早就知道了姚千夙在这里,他也没有想过要来。
可是,自从姚山芸那个妮子不动声色的以他名义叫来了这几位无恶不做,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且摆上酒席,好肉好菜的款待了他们一晚上,自己若是再不过来,那恐怕挨揍的不是姚千夙,而是不识相的自己了。
所以,姚成定一直觉得自己这一趟走的很委屈,委屈极了。
可如今,看着那一丛丛亮晃晃的果子,巧玲珑的,犹如一枚枚穿在枝头的银锭子,他那张一直不清不愿的脸顿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他随手摘了个果子,放在鼻尖嗅。噢,好香!要不是此时肚子吃撑了,绝对绝对一口消灭了它!
姚成定一边捏着果子把玩,一边说道:“爷我今天心情好,别的活计就不谴你了,你且帮我把这地头的果子统统摘下来吧!”
策呐,姚成定这个不要脸的,抢果子居然抢得这般冠冕堂皇,颐指气使,活像跟摘自家田里的豆子般理所当然。姚千夙恨不能立时就以两道目光杀死他。
“是。只是堂兄你也看到了,我这地里果子这么多,要赶在太阳升起前全部的采下,光凭我一个人未必来得及。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烦众位哥哥……”
“可以,当然可以了!”
不等姚成定发话,立即就有一痩猴子少年搓着手的站出,一双看向姚千夙的眼,带着别样的光,一如姚千夙连日里在田埂上受到的“膜拜”。
有一就有二,瘦猴子话音刚落,旁边立马又响起了一道声音:“我也来,我也来。嘿嘿!”
那人站的离姚成定很近,姚成定回身伸手就是一拦:“想什么呢?说好的听我命令,你们怎么可以擅自行事?再说了,姚千夙这名讳你们来之前没有听说过吗?她可是附近出了名的丧门星,你们要敢,我就不拦,只是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可别跟张家似的怪我们姚家人头上。”
姚成定很生气。一则,这两人太不给脸,越过自己擅作了主张;二则,张家的事情还没过去呢,爹爹千交代万嘱咐的,可不能再给自己家脸上抹黑了。不然,自己的亲事咋办?一拖再拖的,猴年马月才能娶上个好媳妇?
如此想着,他说出的话便分外的生硬,听的一帮混混们脸色差了好多。
尤其是瘦猴子和那个附和着他开口的家伙,顿时欲火全灭,升起的只有对姚成定的火气。
平日里,瘦猴子就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且最是不喜遭人质疑。尤其想到今次吃的晚饭,并不是他姚成定请的客,顿时一点都不想给姚成定脸面了。
万般不爽的他,脖子一扭,朝着姚成定便道:“姚成定,你可别想歪了。我说的可以可是指帮忙采果子。”说完,迈着他的细长腿,还真就走到了地里,一个一个的采摘起来。
方才另一个出口之人见了,连忙的跟上,嘴中念着:“我也采,我也采。”
姚千夙见了,脚上疾走几步,随在了两人的身后。她这双手自是做惯了农活的。虽然人比瘦猴子矮了一大截,但是胜在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跟瘦猴子齐肩的走了。
因为瘦猴子老在各个村中晃荡,所以姚千夙原主在很久之前就见过他,且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
瘦猴子本姓包,是渔花村人,自无爹无娘,和他那个双眼不见光的奶奶相依为命。因为生计的原因,包家早早就将田地变卖一空,要不是他出来跟着几个伙伴混,平日里靠着偷鸡摸狗得来的粮食救济生活,恐怕祖孙两个早就活活饿死。
这样的人,或许原主对他有怕,但是如今的姚千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