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千年回来时,并没有带上午饭。还隔得老远呢,他就一路气喘吁吁的边跑边嚷上了。
“不好了,出事儿了!遭贼了,家里遭贼了!”
引得在田地里干活的众村民纷纷侧目。
姚千夙眨巴着眼,还是不敢相信他这个定论。
但是看着他的满头大汗,以及愁眉不展的表情,又不似在开玩笑。
“怎么回事呀,我们家都穷成那样了,哪个笨贼会浪费时间的光顾。”等仪千年跑到跟前,她这才开始问道。
“我们家穷是穷,但是有肉啊。”仪千年拿起竹筒,咕咚咕咚的给自己灌水喝,间隙里快人快语的向姚千夙分析情况,“那贼肯定经常在我们家附近晃荡!要不就是今早上我们去宋长舟家时看见过我们。”
不等他说完,姚千夙就抿抿嘴的走开了。这下,换仪千年疑惑了。
他再次狠狠的灌了口水,一边抹着额角的汗,一边伸长了脖子朝着已走出一段距离的姚千夙喊:“喂,我这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我们一起好好的想想办法啊,说不定能找出那个贼来。肉还是我们的。”
姚千夙回头,用同情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咕哝:“蠢笨如你,多说无意。”
因为距离有些远,而她声音说的又轻,仪千年只看到她微动的唇形,以及扫向自己的奇怪眼神,不由问道:“啊,你说什么?”
见她仍旧不回答自己,被野肉急坏的仪千年只得追上前再次发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了,嗯?”
姚千夙抿紧嘴,直视他三秒钟,而后一脸无辜的道:“我的发现怎么和你正好相反呢?我明明看见我们家是多出了一头呀。”
“多?”仪千年挠挠头,不解,“怎么会多出来一头?它在哪儿呢?你在哪儿看见它的?”
姚千夙抬起手,使了几分力道的戳向仪千年胸膛:“这不就是那多出来的一头吗?”
说完,转身就走。
“喂,喂喂!”后知后觉的仪千年虽然意识到这是她在故意整自己,但是,明明自家屋里真的一点野肉都没有看见,又何来多一头只说?
仪千年一心惦记着野肉,连着被人骂都不在乎了。
“那还有一头呢,我和你一起打的那头呢,在哪里,你倒是告诉我它现在在哪里呀?”
姚千夙头也不回的答:“山上啊!你总不会是觉得你姐我天赋神力,一人就能将一整头野抗回家吧?”
她把控声音大刚刚好,随着风轻轻的传入仪千年耳膜,随后飘散,并无第三人听到。
只是出乎姚千夙的意料,仪千年听到野肉并没有被偷,整个人立马精神了起来,自告奋勇的说:“还在原来那个地方吗?我这就去抗回家!”
雾草!姚千夙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当即阻止仪千年。
“不是。为防人捡漏,我已经将它们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很难找的,还是我去吧。”
而后,趁着背向仪千年,她将左脸一歪,抬手就是往上轻轻一拍。
姚千夙为了这个野肉的谎惩罚了自己,可是她忘了,之前她还撒过一个谎。那个要圆起来,可比现在这个要难多了。
从地里站起身的那一刻起,姚千夙便在抉择着,是自己去另打一头野呢,还是推说野肉被野兽叼走了?
再打吧,镰刀还在地里。折身去拿倒不麻烦,怕就怕仪千年疑心,会要求一起去。
若说被叼走吧,总该留下点什么痕迹才对。万一仪千年起疑了,硬要去看,还是会穿帮。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脑海里忽的一闪,有声音窜了进来。
“亲!亲!”是栋幺幺在系统那端不停的呼唤。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