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匣子外表看来平淡无奇,引不起人什么兴趣。尤其是经过长期的埋在灶灰堆里,更是充满了一股柴火味。
可是,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陈桂花。
但看她急红的眼就可知,她这求财的心是有多难耐。别说此刻从姚千夙袖中滚落的是一只完好的匣子,哪怕是一根烂木头,她都能拿起细细的端量一番。
眼看着陈桂花就要伸手去拿,电光火石间,姚千夙以心念突然对某人说道:“有空间租吗?一钱银子寄存黑木匣子半个时辰,可行?”
“行,行!”被突然点名的栋幺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速度快的令姚千夙咂舌。
其实,别说是半个时辰了,哪怕是半个月,甚至是半年,一年,栋幺幺也会毫不犹豫的应允下来。
无他,实在是栋幺幺想开拓这片市场快想疯了。多少年了啊,等了多少年了,一旦这片空白位面被开拓,商机大的无法想像。
所以,现在的栋幺幺,对难缠的姚千夙简直是掏心掏肺了。哪怕她说她要在自己这儿不花半文铜板的寄存东西,他也会一口应允。
让如此孤傲的女子能回头找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老天有眼呐!
栋幺幺一边快速收起姚千夙所指的东西,一边欣喜的感谢老天。
看着黑木匣子出现在蓝色展台之上,姚千夙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至于银子……要趁着陈桂花还未得手抢先捡回吗?
不,还是留它在那儿吧。
倒不是姚千夙舍得一两二钱的银子,实在是现在的自己身单力薄,又无所依仗,自觉没有能力护住。何况,不管她捡不捡,银子肯定是被陈桂花这个泼妇要定了。与其如此,不如省吃一顿皮肉之苦来的太平。
想通透后的姚千夙坐在地上,就像一个认输了的败将般,静待对手的处置。
而陈桂花,此时一双伸出的手却是傻愣愣的停在了半空中。怎么回事?她眨眨眼,又揉揉眼,再眨眨眼。怎么还是没有看见?刚才明明在这里的。
她倏的回头,怒视姚千夙:“东西呢?你把它藏哪儿了?”
姚千夙轻轻抚摸着被陈桂花拧疼的地方,撇着嘴无辜地说道:“夙儿唯一的一点家当可都被大舅娘你抢了,哪还有什么东西。”
“喏,是大舅娘你眼睛不好使,看错地方了吧。它们明明都在那儿的。”姚千夙怯懦懦的说。
陈桂花顺着姚千夙的目光看去,可不是,几块碎银子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一旁不远处的泥地上。
“哼。谅你也不敢再藏!”陈桂花冷哼一声,银子一把抓起放入了自个儿钱袋。
看着她手里塞得鼓鼓囊囊直发沉的钱袋子,姚千夙气的一双眼睛简直能喷出火来。
敢情她个穷人家的大闺女嫁进赵家,就是为了把持赵家的经济命脉啊!满当当的银子,穿的戴的可劲儿全放自己身上了。
再看看赵家本来最该得意的儿子,却是落魄的比个叫花子好不了多少。
欺负自家人也就欺负了,我这个外人也管不着。可你现在贪银子贪到我姚千夙身上是什么意思?谁给的你这个资格?
姚千夙收敛起眼中的暗光,怯懦懦的向着陈桂花说道:“大舅娘,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是我的银子你不能抢走。那是我外婆给我留下的唯一一点银钱,我指望着它过日子的。”
居氏,呵呵,又是居氏!不听居氏还好,一听是她,陈桂花心头的那根野草就开始疯长。
“都什么时候了,你外婆还有银子留你?即使当初有,可这么多年了,早不知被你姚家人花哪里去了吧。能轮得着你?也就我那老实巴交的公公可怜你,老念着你,断气前偷偷塞你的吧。”
姚千夙皱眉,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三舅公倒是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