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昕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猛地坐起身,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
“阿芷,太好了,你没死。”
杨昕心底一沉,阿芷?什么情况?
抬眼一看,那妙龄女子正一脸欣喜地望着自己,看打扮竟瞧不出是哪个年代。杨昕再环顾四周,房间不大,摆着些粗糙简陋的木质家具,瞧着倒也古香古色。
“阿芷,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佩兰姐啊!”
阿芷?佩兰姐?杨昕猛然想起什么,不对,火灾,爆炸!
她明明是杨昕,怎么可能叫阿芷?杨昕刚一起身就觉得浑身无力,疼痛难忍,晃了晃又倒在床上。这还不算,只觉得头也开始疼了。
脑海中电闪雷鸣,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在脑中闪现。
她本是孤女,才几个月大就被遗弃在山门,是阿爹出门采药时捡回来的。阿爹自幼学医,拜在长青门下当个小小药师。阿爹怜她孤苦无依才收养了她,取名为白芷。
两年前,阿爹去山中采药时不幸坠崖身亡,她也无处可去,幸而掌门怜她命苦,允许她留在长青,做些种药草、晒药材的琐碎事。而这位名叫柳佩兰的女子,是山下一位柳姓人家的长女,家境贫寒,自小就被送到长青做些浆洗烧菜的杂事挣钱养家。
两个命如微尘的女子,倒也成为了好朋友。三天前由白芷负责看管的一味药草不翼而飞,掌门人门下的得意女弟子云紫苏震怒,给她治了个监管不力之罪,生生罚她受十下鞭刑。
白芷一介肉体凡胎,受了这十鞭之刑,不死也残。
白芷的人生经历一幕幕浮现在杨昕的记忆中,那么真实,就好像真的是她亲身经历的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掉入火海,毫无生还余地,却意外得来到了这里。对了,手串!
杨昕扬起自己的右手,意外地发现那串手链正安静地戴在手上。
“这是……”杨昕有些捉摸不定,按理说自己应该算是魂穿,可这条手链却明明还戴在手上。
“阿芷,我记得你阿爹曾说过,这手串自小就戴在你手上,想来是你亲生爹娘留给你的。”柳佩兰又叹道,“不过是一串不值钱的石子,亏你还当宝贝似的常年戴着,要是我早就扔得远远的。”
“佩…佩兰姐,你不懂……”
“我知道,你又要说,这是你爹娘留给你的唯一念想。”柳佩兰看向白芷,“我们都是命薄的女子,有爹娘生没爹娘疼的,要是哪一天死了都没人在乎。”
“佩兰姐,不要这么想。别人在不在意咱们没关系,起码,我们自个得关心自个,那样活着才有意义。”
“你说得对!”柳佩兰含泪笑道,“你啊,这次可吓死我了。大夫说了,要是你能熬过来就没事了。”
“我这不好好的么?别担心了。”杨昕虽然感觉浑身都疼,还是不忍她担心,又道,“佩兰姐,可以把镜子递给我照照么?”
“傻丫头,放心吧,你的小脸蛋好好的,一点也没伤到。”柳佩兰话虽这么说,依然起身递过来一枚铜镜。
杨昕也不解释,只是笑着接过铜镜照了照。铜镜虽然照得不真切,但是依然能看出,眼前的这个叫白芷的女子,和自己现代的那张脸一模一样,只不过是比自己要显得憔悴些,年纪也小了许多,五官还没长开。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杨昕了!爸妈现在一定很伤心吧!不过杨昕一点也不后悔,说起来白芷和自己的经历还很像呢!
其实,杨昕知道,她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自打生下哥哥杨帆后,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医生说她不能再生育了。爸一直想要个女儿,经过商量,才决定通过孤儿院收养一个。巧合的是,自己生日和哥哥的生日是同一天,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