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经由陈主席等人的牵线搭桥,江老爷子在家里组织了一个饭局。
原是陈主席说后方来了一位军官,十分喜爱江老爷子的画作,想借此探讨一番,于是,江老爷子便请了那风定邦前来家中吃饭。
那天上午,曾谙想着还是要去跟曾老爷子说一声,自己准备参军的事情,于是,他前去敲了曾老爷子的书房门。
书房门是半掩着的,透过缝隙倒是可以看见,曾老爷子拿着一份报纸在看,听到敲门的声音,曾老爷子说了一声:“进来。”
“外公,我有事跟你说。”曾谙进去之后,曾老爷子微微抬头,看见是曾谙,想着自己也是有事要与他说的。
前几日,曾老爷子已经跟曾陈氏说过了自己的想法,想让曾谙娶江家的小孙女,以此来弥补当年曾家对江家的亏欠,曾陈氏不知道怎么跟曾谙开口,也就藏在心里一直没说。
“什么事情?”曾老爷子看着站的笔直的曾谙。
“我想去参军。”
“参军,胡闹。”曾老爷子本想将曾谙培养成大成纺织厂的接班人,听到曾谙说的这番话,自是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报纸,就扔到了曾谙身上。
“我只是觉得,我有必要跟您说一声,至于您同不同意,那是您的事情。”曾谙淡然言语,捡起地上的报纸,拿在手中。
“你。”曾老爷子看着曾谙的模样,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曾谙像极了当年的曾书贤,跟他的妈妈一个性子。
“我不同意。”曾老爷子接连说道,重重的拍着桌子,一旁的茶杯直接翻倒,滚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之后,白瓷的碎片散落一地。
听到了吵闹的声音,曾陈氏匆匆的跑进来。
身后还跟着姚丽和曾乔语,站在门边跟看热闹一样的站着,脸上还带着丝丝得意的笑容。
曾陈氏一进门,看着地上的碎片,曾谙直直的站着,曾老爷子气的扶住了桌子一角,宽慰着二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嘛,非要生这么大的气。”
曾陈氏一把扶住了曾老爷子,一边示意曾谙先出去。
曾老爷子气性上来了,沉默半晌,却突然沉声道:“好,你要从军,我答应你,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今日随我前去提亲。”
“提亲,我不去。”曾老爷子看着曾谙这般的倔强,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眼看,就要打到曾谙身上,却被曾陈氏一把给挡在了曾谙的面前:“老爷,你要打,就打我吧,孩子又有什么错呀。”
曾老爷子气的把鸡毛掸子扔在了地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曾陈氏只得走到曾谙身边,示意,曾谙先出去。
曾陈氏安抚了曾老爷子几句,却被曾老爷子吼了几句:“都是被你惯坏的。”
曾陈氏在书房待了一小会儿,看着曾老爷子还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只得走了出来,问了王姐:“天宸去哪里了?”
“老夫人,我方才见着二少爷去了大小姐的房间。”
曾陈氏这才往楼上走去,打开曾书贤的房门,果然看到曾谙正拿着母亲的照片,发呆的看着照片。
“天宸,你别惹你外公生气了,方才你同你外公说了什么,他动了那么大的肝火。”
“外婆,我说我想要去参军。”
“参军,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想要参军了,参军,太危险了。”曾陈氏一脸诧异,满是心疼。
“外婆,我看到过上海沦陷日军之手的模样,如今南京沦陷,日军已经快打过来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我不同意,孩子,参军是要上前线的,上前线,多危险呀,你大哥也不会同意的。”
“外婆,大哥那边,日后我亲自来解释,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
“参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