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贺已经很大程度上相信了吕缘的话,唯一让他犹豫的是多年来养成的谨慎,就如同吕缘不愿意自己受到钳制一样,他也不会仅凭一句话便全然将一切拱手。
“当然,你不要想着会将姬氏皇朝一网打尽,抚琴左使虽然对姬天拥有仇,但是那毕竟是他的皇朝,他不可能会毁掉姬氏皇朝,衔月台也不会为了抚琴左使一个人和同为十小圣地之一的姬氏皇朝两败俱伤,而血衣楼更是如此。”
吕缘润了润喉咙,同时脑袋飞速转动说道:“他们和姬氏皇朝的仇恨仅仅是利益上的争斗,大荒十九洲唯有皇极洲以皇朝的形式,整个皇极洲被姬天拥经营的宛如铁桶,下辖的各圣地或是归顺,或是消亡,血衣楼的力量在皇极洲内损失惨重,数个据点都被捣毁,他们要的仅仅是打击和警告姬氏皇朝,所以这一次的目标只是弘武侯一人。”
段贺的喉咙涌动了一下,这让吕缘知道他的内心并不像他表面这么平静。
“会不会死磕到时候岂会是你们说的算的?姬天拥自负固执,他会坐视你们袭杀弘武侯?”
费庆不屑的说道。
“还是刚才那句话,弘武侯封侯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要失去圣眷,姬天拥要的是一柄锋利的刀,而不是另外一个氏家大族。当然,出于威严和情面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支援的人会出几分力,也都看姬天拥是什么态度。不过这也正是为什么需要你们雁荡山,拦截住姬氏皇朝支援的兵马是你们的事情,运气好对方不过做做样子,运气不好你们便要付出一些代价了。”
吕缘说道。
“呵呵……那还真是好算计,拿我们雁荡山去磕姬氏皇朝,危险的事情都是我们在做了。一个弘武侯,难不成还需要你们衔月台和血衣楼双方联手才能拿下?”
费庆冷笑一声,讽刺的说道。
段贺并未阻止,这些也正是他想问的。
“看来你们还是对我那个舅舅并不了解,否则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吕缘同样讽刺的说道:“悬镜司主王景宏是姬天拥幼年伴侍的太监,姬天拥对他可谓是信任至极,如今若论圣眷,谁也不及这个无后无凭的大太监,就连原本弘武卫的缉拿之责都转移到了如今悬镜司的头上。可是在这个前提下近些年姬氏皇朝最为出名的还是弘武侯苏定方,由此便可见一斑。”
“实话告诉你们,自从他拿了赵府的利益门路之后,笼络了不少势力和人才,如今皇极洲知名的两派,以及大小三十三宗武学圣地都归了他的门下。虽然无名,但是势力可不比悬镜司弱,甚至还强上数分。”
“你以为单凭抚琴左使和部分血衣楼的势力想要拿下弘武侯府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想要挑柿子,还得看你们啃动啃不动。”
吕缘冷冷说道。
费庆脸色一片涨红。
“说道现在也仅仅是你的一面之辞,我该如何信你?”
段贺低沉着声音说道。
听到这句话吕缘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当即起身说道。
“侯爷信不信我没有关系,我不会给侯爷任何计划,只会提前传给侯爷一个时间。至于侯爷去或不去?去多少人?隐于何处?这些我都不会过问。侯爷大可以持观望的态度,到时候亲眼见了血衣楼和我衔月台出手,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虚,到时候愿不愿意抓住机会报仇就看侯爷自己的态度了。”
吕缘说完便跛着脚往外走去,一直到门口。
“侯爷尽管考虑,到秘境传承之后给我一个答复就是,到时候若是同意再给我留个联络的方式方提前通知你时间。”
段贺眉头微皱:“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还要掺和秘境传承的事情?那些人可都是十大圣地门下佼佼者,凭你?”
他语气中带着不屑,话没有说完,显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