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与韩修禹接吻后,林乔再也无法只拿他当领导看待,经常心神不宁的,看见他便心乱如麻,去他办公室汇报工作也变得紧张起来。她也时常想起那晚和他的深夜长谈。他绝不仅是上司了,更像是导师。
只是她那时还不知,那一点点堆积的仰慕,便是沉沦的开始。
而韩修禹却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像往常一样,严肃深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男女之间那点事本就如此,况且这都什么年代了,接个吻难道就要负责?
韩修禹话算不上多,有时林乔会用眼睛余光偷瞟他,心里在想,这人的形象气质是究竟怎么练就的。她身边也有出国留学的同学朋友,也接触过学识能力都上流的客户,但他们大多雅痞或骚气。
仔细一想,林乔才发现,她对韩修禹简直一无所知。他想的是什么,或者想做什么,她全然不知。
离这种男人远一点为妙,千万别跟他来真的,琢磨不透,患得患失。
这天下午,林乔实在无心投入到一堆表格当中,她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然后倚着墙放松了会儿。
踩着高跟鞋站了很久,脚底酸疼,她索性把一只脚从高跟鞋里解脱出来,轻踩地面。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咖啡勺胡乱地搅拌。她向下四十五度角的方向望着窗外,午后的阳光正大片大片的倾泻下来,蜿蜒的小路上行色匆匆的人群各有各的繁忙。
直到听见一阵脚步声,林乔才回了神,可那人已经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林乔赶紧把脚塞进鞋里,站直了身,慌忙应了声:“韩总。”
韩修禹倒也没说话,只是双手插兜,抬眼瞧着她。
“怎么了?”林乔问。
“其实——”
话还没说完,这时有人进来接热水,这人先是跟韩修禹打了招呼,然后莫名地感觉这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隐隐发现自己在这儿很多余,索性拿着杯子赶紧离开了。
这人慌忙的逃窜令林乔略感尴尬。她看了眼韩修禹,说:“我先出去了。”
“等会儿,我话还没说完。”韩修禹嘴里传出了若有若无的叹气声,“林乔,有些事,不要想太多。”
林乔猛然惊觉,就算自己禁不住他的魅力,抵挡不住那一时的冲动,也不该如此犯傻,天天想着那个吻。
暧昧这种事情,就应该悄然无声,让它过去,最好忘掉,才为上策。
下了班,林乔到了家后,看见齐清远正在卧室收拾行李,内衣内裤,剃须刀洁面乳带的齐全。
她的警惕性倏地冒了出来,面对在外有女人的男人,她完全忽略了出差的可能性。
几天前,齐清远负责的项目终于完成,熬了无数个通宵,也付出了很多心血。孟舒也支持了这个项目,给了齐清远很多安慰,工作上的,精神上的,身体上的。
项目结束后有了几天调休,连带着春节假期一起,足足小半个月。孟舒想要趁此机会和齐清远出去旅游,她的原话是:“我想和你远走高飞。”
可毕竟齐清远还未和林乔挑明一切,尤其之前还答应要带她去珀斯,把蜜月旅行补回来。所以他只好跟孟舒说过年期间要回老家,年前这几天可以好好陪她。
有时候这种偷情的感觉既让他刺激,又非常疲惫。
林乔走到他面前,问他:“你要干什么?”
齐清远抬头,胡乱地应道:“出差。”
“去哪?”
他搪塞过去:“年前回来。”
“是和孟舒一起吧?”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行李箱合上:“想那么多不累?”
“你拿我当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潇洒。”林乔冷笑,“你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