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散落在地。

    米一让耶在外面等他，自己独自进去。

    米一在旋转楼梯上跑着一刻都不敢停下。就差几个台阶就能触碰到指针了。此时，楼外楼内的骨碟察觉到了危险，纷纷一涌而出全部冲向钟楼，此时米一看着一动不动长短不一的黑色指针和黑白色的表盘。

    他按照手机上的时间准备依次逆时针将时分秒三个指针拨向正确的地方。

    骨碟从钟楼的窗口处一拥而入，它们停落在米一身上从翅脉延伸出长长的触手穿透衣服刺入米一的皮肤吸食他的血肉。

    米一忍着剧痛手指不停地拨动指针。

    米一快要成枯骨的同一时刻，秒针回到了正确的位置上。嘀嗒——嘀嗒——

    当——当——当——

    此刻校园里回荡着钟声天边泛起鱼肚白，骨碟化为齑粉，长着八个胳膊的怪物化为石像。那些被撕碎的人完好无损的站在校园里东张西望，方远和陶怡然面前的幻境碎成一片一片的。归已出现在校门口。

    米一抱着变成普通狗大的耶从窗户爬出，看到了站在主楼大厅的方远和陶怡然。走之前，方远从一堆黄沙里取出一面镜子。

    所有人聚集在大门口。

    “陆悠然和孟舒呢？”陶怡然声道。

    “回去了吧。”米一嘴角上扬。

    巫女将奖金颁发给四人。

    但是，到手却只有一半。

    “为什么？”

    “因为没有镜子啊！”女巫一号说。

    这时，方远从口袋里取出镜子放到女巫一号面前，“是这个吧。”

    “是的是的！”女巫一号欣然收下镜子，朝女巫二号摆摆手示意她把剩下的奖金拿过来。

    “走吧。我们，启程回家。”

    所有人坐上公交车扬长而去，车上的所有人都在讨论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只有米一注意到了，梦中中学在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化为一片黄沙。两个女巫变成气泡消失在空气中。

    到了市里，给米一买了手机吃了早饭就回家睡觉了，醒来后四人默契的绝口不提试胆大会的事情。

    生活回到正轨，一切都又其乐融融。

    现在是时候该考虑怎样让陶怡然去上层的办法了。

    而此时这四个人正围成一桌在图书馆翻阅各种书籍。

    米一翻着《了解梦中梦》系列的第一本，第十页第九行，写了来到梦中梦的人若是停留时间超过一年者将会自然分解成空气，这句话的前提是是非“自愿”的情况下。

    一般而言，不是出了特别大的意外的，是进不来的除了那些非“普通人”。

    第二种是，“自愿”来的待在梦中梦的时间不得超过三十天。

    很显然，陶怡然属于第一种情况。

    “应该用不了一年的时间。”米一安慰道。

    “万一呢？”

    “不会有这种万一。到了必要时刻会让你俩去钟楼。”方远斩钉截铁。

    “你们真有意思，”米一笑笑，“你们居然不想替代？”

    “这是我们的选择。”良久，方远回答道。

    “是你的选择，还是……”说道这里米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归已自己的本来意愿？”

    ……

    ……

    “说一千道一万，归已都没有给出答案。”

    “你一盲人，就不要猜测来猜测去的了。”归已不耐烦的合上书离开了座位。

    方远家。

    方远将书房门反锁上按着米一的肩膀强迫他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质问道，“你不是有办法吗？！”

    “有啊，那个人说过，只要去了‘谜宫’就可以，会比‘零点游戏’温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