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之前畏罪自杀。
皇帝急召李德裕等人进宫,在大殿上质问李德裕等人该怎么办。
李德裕却将这个烂摊子扔给了郑朗:“陛下,臣智穷,不知道该怎么办,郑侍郎素有智慧,应当有解决之法”
皇帝望着郑朗:“郑卿,你可有解决之法?”
郑朗知道现在死无对证,底气明显足了一些,但颜色依旧紧张:“臣以为,天德军失利,当追究主帅赫连汉升、副帅赫连庆之罪责,军司马,兵马使等人亦难逃罪责”
“虽然其人已战死,但陛下可夺其爵位,罚其家属,裁撤天德军番号,并发诏于各地,以警示之”
“依郑卿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郑朗急忙叩首:“臣知罪”
“郑卿,朕记得,出兵向来是你与杨卿等一向主张的······”
此言一出,郑朗背后发凉,心中一阵阵的恐惧:莫非皇帝知道了什么?
郑朗越想越觉得害怕,两股战战,冷汗骤下。
但转念一想:若是皇帝知道了什么,自己此时恐怕已经在牢狱之中了。退一万步,就算皇帝知道了什么,也是无端的揣测,现在无凭无据,只要自己认定天德军之事与自己出兵的主张之间没有关联,那么皇帝断然不会强加罪责于自己,祸事远矣!
想到这一点,郑朗急忙辩解道:“陛下,臣力主出兵,乃是为了肃清北患,为大唐江山着想,绝无二心!臣本布衣,蒙受皇恩,拜入中书,食君禄,当为君解忧,何故行悖逆人伦之事?”
“臣为王臣,当尊王命,若陛下觉得臣做了悖逆之事,请陛下降旨,处臣以极刑,臣不敢有怨言!”
“好一个食君禄,借君忧,郑卿真乃大唐第一贤臣啊!”
“臣······臣不敢当”
“你退下吧!”
“是”,郑朗如蒙大赦,起身,缓退三步,转身,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走出宣政殿。郑朗刚才叩首的地方,已然汗湿了一大片。
皇帝长叹一口气,问李德裕:“李卿,依你看,此事当如何解决?”
李德裕对曰:“臣以为,当为天德军立冢,朔方各州皆缟素祭之,陛下当亲书祭文,传示北疆。并抚恤天德军家属,以彰王化,以安北疆军心,决不可深究罪责!”
这与郑朗的处置方法截然相反,皇帝第一反应便是党争之言:“可有缘由?”
“如今回鹘贼军犯边,夺西受降城、可敦城,尽掠丰州,虎视南方,军情紧急。如此情况下,陛下当彰王化,安猛士以守北疆”
“若陛下严查天德军一事,不管其情可不可原谅,都会让北疆军心摇动,将帅雄心畏惧,只敢固守,不敢出战,贻误军机不说,边军将会陷入被动挨打的错觉之中,士气愈加低下,如何抵抗回鹘?”
“回鹘,财狼也!我勇其惧而退,我弱其勇而进,一旦其察觉边军势弱,便会越战越勇,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按李卿的意思办吧!”,皇帝抬手扶着额头:“另外,天德军虽灭、丰州虽陷,但天德军属地朔州等尚在,不可拱手与乌介。朕意点将往朔州,领天德军都防御副使、朔州刺史,以御贼军,李卿可有悍将举荐?”
李德裕思索片刻,举起玉笏回答道:“臣以为,陈州长史石雄勇武过人,遇事沉稳,将才也,可担此重任”
石雄此人,皇帝有所耳闻,先帝文宗时,西羌党项进犯,石雄领兵为先锋,大破羌人,但是文宗却因为石雄与宣武节度使王智兴有矛盾,并没有提拔他,还令其在陈州做长史。
如此人才,要不是李德裕提醒,皇帝都将其遗忘了。
“石雄朕听说过,确实有将才。那便依卿所奏,封拔擢石雄为朔州刺史,领天德军都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