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虎视眈眈,不然贼军不至于此。此乃天赐良机!此时出兵,便能与黠戛斯剿灭回鹘,为大唐除掉祸害,功耀千秋!”,赫连庆趁机劝进。
赫连汉升还是谨慎:“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再等等,等黠戛斯与回鹘交战之时,我们再出兵攻其不备,定能大胜”
“将军!回鹘孱弱,击之必溃!若是等到黠戛斯与回鹘交战之时,恐怕我们半点军功都捞不到!”
赫连汉升依旧不松口:“不行!兵法云:哀兵必胜。贼军既已有背水之势,便不会轻易被击溃。黠戛斯若挟大胜之势与之交战,必定胶着,那我们便是一支决定性的力量!”
“只要我们把握好时机,出兵攻其不备,定然大胜,军功自然不在少数!”
“将军!”
“传令下去,四门大开,左、右营轮换自西门出,绕城三周,再从东门进。城上多竖旗帜,以壮军威。任何人,没有我的将令,不许擅自行动,否则格杀勿论!谁敢言出兵,亦格杀勿论!”
“是”,赫连庆见赫连汉升主意已定,只得遵令。
林亮也不敢多言了,毕竟赫连汉升军令已下,于是便退出了大帐。
在走之前,林亮故意撞了赫连庆一下,又给他递了眼色。
赫连庆明白林亮的意思,于是在林亮离开之后,禀告赫连汉升道:“将军,我出去巡营了”
“嗯”
赫连庆走出大帐的时候,林亮等候在外面:“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去我帐内”
两人鬼鬼祟祟的来到赫连庆的帐内,林亮进去之前,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没有隔墙之耳后,这才进入帐内。
赫连庆也不绕弯子:“先生有话直说”
“将军可想立军功,赐金封侯?”
赫连庆反问道:“谁人不想?”
林亮压低了声音:“防御使畏战不前,军功唾手可得而不敢取,为之奈何?”
“我为副,他为正,我服从将令”
“将军,难道您甘愿一辈子待在这种地方吗?您不想入长安城享受荣华富贵吗?您已然到了而立之年,却连妻子都没有,难道您不想娇妻在怀,儿孙满堂吗?”
“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一战之后,匈奴自灭,将军自然可成家立业,享尽荣华”
“这······”
刚才赫连庆在劝谏赫连汉升出兵的时候,林亮分明在赫连庆的眼睛里看到了欲望。军功,无非是一种为途径,一种满足欲望的途径。
权力、金钱、女人,总有一样是赫连庆无法拒绝的。只要抓住赫连庆的想要的东西,林亮便有把握说服赫连庆出兵。
而现在,林亮知道赫连庆欲望所在了。
“敢问将军,人生有几个十年?人生又有机会机遇?汉之李广为何难封?是他勇力不够吗?”
“现在,李广一辈子都遇不到的机遇,将军遇到了!还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将军出兵,便可击溃回鹘,砍下乌介的脑袋,立下不世之功。到时候,将军不仅仅会被赐金封侯,更会名载史册,功在千秋!”
赫连庆不言语,林亮明白这是一个信号,一个赫连庆即将被说服的信号!
“将军”,林亮举起他的右手指天:“林亮愿对天起誓,所言分毫不差,若将军不信,请现在就砍下我的人头。我辱牛公使命,又让将军失去了封侯、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无颜再苟活于世了”
赫连庆还不言语,但林亮却也不在劝谏了,因为他相信,赫连庆会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
果然,大概一刻钟之后,赫连庆开口了:“他是我的恩人,这件事不能我来做”
林亮点头:“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