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福生一脸委屈:“他老是训我”
“你做的不对当然训你,我告诉你,这要是换我,做的不对我早打你小子了!”
李福生辩解道:“郭闺女拿先生的衣服去洗了,我告诉先生,先生就训我。郭闺女回来又揪我耳朵,说我应该告诉先生他的衣服是老妈子洗了。我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李寿山摸着李福生的头:“以后先生再问起来,你就说老妈子洗了。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先生衣服一直都是郭闺女洗的”
“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候啊?”
李寿山呵呵一笑:“或者是先生高兴的时候,或者是先生怜惜郭闺女的时候”
“哦,知道了”,李福生挠着后脑勺。
李寿山自己夹一把纸伞,匆匆往书房去,半路又停下来回头招呼李福生:“给先生带一把伞过去!”
接连三日,仇士良宣布皇帝身体有漾,不能上朝,请朝臣往官衙各司其职。
最近又是牛僧孺执笔政事堂,李德裕根本插不上话,一气之下便称病在家,整天闷坐在书房里。
今日大雨,闷热被驱散了一点,一丝凉意让李德裕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竟起身到窗前,望着窗外被大雨敲打的竹子,说了一句:“风雨摧残竹自坚”
“风雨并非摧残竹子,而是给竹子报喜”,谭泽露敲了门,接了李德裕的话。
李德裕将门打开:“先生,你怎么淋雨了?福生这个小厮!”
谭泽露摇头:“我有急事找阁老,等不及福生去取伞”
李德裕将谭泽露让进来,两人跪坐对面:“哦?什么急事?”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报喜”
“陛下沉迷玩乐,被仇士良等人迷了心智,政事堂又轮值到牛僧孺,我连话都说不上,何喜之有?”
谭泽露望着窗外的雨:“我刚才说了,这风雨就是给阁老报喜的,不出三日,定会大喜来临,到时候阁老自然知道喜从何来”
谭泽露与李德裕在这边打哑谜的时候,仇士良却也前往政事堂枢机房,找到了正在处理政务的牛僧孺。
“阁老如此勤政,大唐中兴矣”,仇士良进门道。
牛僧孺抬头见是仇士良,急忙放下手边的奏表,站起身子:“原来是仇大人,今日怎么有雅兴来政事堂了?”
仇士良一笑:“阁老说笑了。今日老奴特地过来慰问阁老,顺便送来了一些奉膳局制作的糕点”
牛僧孺冷笑道:“仇大人该把这些东西送给李德裕吧!我私底下听说大人送了李德裕一名绝色女子,还送去了嫁妆,真是可喜可贺啊!”
仇士良笑容不改:“与其说是送过去一名美女,不如说是一颗毒药”
牛僧孺不解:“哦?毒药?”
仇士良亲自将糕点摆在案几上,而后跪坐下来:“阁老可知那女子身份?”
“掖庭宫的罪奴”
“哼,她有把柄在我手上”,仇士良给牛僧孺的茶杯里续上水:“我放她出宫,是在李德裕身边放了一个人耳目,必有奇效!”
“大人就这么自信?”
仇士良摇头:“李德裕势力太大,除非事关重大,否则这个女人不能轻易动用。一旦事变,我会第一时间告知阁老,如若阁老相助,必能扳倒李德裕、杀死那个罪奴之子!”,仇士良眼里杀意一现。
牛僧孺点头:“原来是这样,仇大人有心了”
“前朝后宫本来是不应该沾染,但老奴以为阁老为朝廷肱骨,李德裕一直阻碍阁老为大唐尽忠,老奴为了大唐,为了陛下,当助阁老”
“那本阁就先谢大人了”
仇士良又继续说道:“如今李德裕、谭泽露以诡计使吴学生蒙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