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泽露与那闺女,所以能出什么事情呢?
他又转身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谭泽露起身,走到窗前。
“小芸”,女子将衣服穿上。
“记得真名吗?”
“记得,郭淮璧”
“知道李阁老为什么将你接回府中吗?”
“服侍先生,为奴为仆”
“好一张利嘴,好一个为奴为仆!”,谭泽露站起身子:“话你只说了一半,难道没人在掖庭宫传闻,我是罪臣之子?”
郭淮璧摇头:“没有”
“收起你的机灵,这里不是掖庭宫,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婢女。如果你再用宫里那一套,我就去跟阁老聊一聊你的身世”,谭泽露的口气很不善。
郭淮璧赶紧叩首:“先生恕罪,我,我···”
“阁老将你接回家,并且特意交代管家将你区别对待,你不该如此负如此恩典。至于你是被仇士良送出来的,还是自己想办法让仇士良送你出来的,我不感兴趣”
“两不相扰是最好,但是你要是不安分,我会让仇士良杀了你!”,谭泽露转身移步,走到门口:“至于仇士良与鱼弘志的人头,我早晚要砍”
说完谭泽露便开门离去,留下郭淮璧一人在房间里发呆。
晚上,李德裕邀请谭泽露往正厅一同用饭,席上李德裕向谭泽露敬酒:“先生,鄙府简陋,你凑合着住,我已经向寿山交代过了,凡是你需要,一定满足,实在难处,你可向我直言,我定当给你解决”
“阁老言重了,是草民叨扰了才是”,谭泽露举起酒。
“草民就免了吧!中书省的拟旨我今日已经看过了,明日便有黄门前来传旨,先生以后便是大理寺少卿,朝廷命官,我还要称先生一声‘谭少卿’”
“阁老抬爱”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等这顿饭吃完,已是夜半,谭泽露喝的多,但是看起来却毫无醉意。
他缓步进西厢房,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转身闭门,而后跌在地上,抬手扶着额头,眼神愈发迷离起来。
“先生,我扶你上榻,要不要吃茶醒酒?想不想吐?”,郭淮璧推门进来,见谭泽露跌在地上,忙去搀扶。
谭泽露却突然坐起来,眼睛又清澈起来,挡开郭淮璧的手自己站起来:“这地滑”
他走到案几后坐下,郭淮璧就拿茶壶添了水,用手背在壶壁上试了温烫之后,给谭泽露倒了一杯:“先生喝一口醒酒吧!”
谭泽露点头:“嗯,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去休息”
“那我先告退了”,郭淮璧起告退。
谭泽露想躺下歇一会儿,却又听郭淮璧在外面喊“郎君,先生还未睡”,他又强撑着坐直身子。
李遥果然敲门进来,谭泽露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郎君深夜到此,可是有急事?”
“愚长先生几岁,要是先生不嫌弃,叫我一声遥兄,叫郎君是折煞我了”
“那······那好吧!遥兄”
“我深夜冒昧前来,是想问先生几个问题”
“关于这次军饷案?”,谭泽露喝了一口茶水。
“正是”
“遥兄请问”
李遥稍稍靠向谭泽露:“先生怎么知道是吴领文劫走了粮饷?果真是亲眼所见?”
谭泽露摇头:“我未见其劫杀神策军,但是却在泽州看见过他”
“就凭泽州见过就断定贼首是他?”
“他穿着百姓的衣服,也并没有住在驿站,而是选择在旅店栖身。作为翰林学士,尚书左丞,又是牛僧孺的得意门生,如此隐蔽,怕是要做非常的事情。而且当地刺史曾经多次穿便装去见他,当地巡城士兵又无故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