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里是现在想收就收得回来的?”
“这件事就这么处理吧,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李沐恩黑着脸不看他,兀自咳嗽了二声,清清嗓子,出了办公室而去。
赵放生也急急忙忙去落实,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下曾总和黑伯。曾总开始大发牢骚。
“你以为我不想做好人?李是我的人,我必须避嫌。再说,李襄阳明面上是我的兄弟,不过这些年他早就和赵放生睡一头去了。赵放生明知李襄阳喝酒容易误事,为什么总要送他酒?他是存心的,好彰显他的仁义。我说五十万,他就一百万,我说一百万,他就二百万,这就是套路。”
黑伯淡淡地道:“赵放生不是一个役于物的人。他的那手蒲扇一般,周易大师说他天生不聚财,手指缝大如漏斗。”
一句话说得曾总有些讪讪的,他故作不知黑伯的话意道:“你看他惺惺作态,我要是李父我就给他一个耳光,谁让他带酒在车上喝的?如果不喝的话,如果不绕道循私的话,或许就不会有这车祸。”
黑伯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把目光转到窗外。
曾总忍着心中的忿恨,暗道:赵放生,你就是个算盘珠上都能榨油的主,你就想榨干天下人心,但是总有一天,你会臣服在我的脚下,让你也千方百计地取悦我。
曾总看看不动声色的黑伯,收敛了自己的不平之气,尽可能低调地道:“你看这事,我一心从大局考虑,却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自古以来,有那个诤臣不得罪人的?”黑伯暗叹人心险恶。李襄阳刚去,曾总话里话外都是活该的意思,没有一点同情。黑伯心中有气,语言上却尽量含糊着。
“你是明白我的苦衷的,但是李沐恩一直偏向老赵。否则这次的事,是完全要问责赵放生。”
“你认为让他垫付一百万,是偏护他吗?”黑伯眼中寒光一闪。人都有弱点,有人难过情关,比如赵放生,有人难过钱关,比如曾总。
“我是粗人,是用拳头一路打到现在的。不像赵放生那么会煽情,会拿捏。他是台智发达后才来的,我们打的天下,交给一个后来者,无论如何我是不服的。老帮主现在深居简出,有机会帮我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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