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连早饭都没吃的刘放,这会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他正在给一条巴掌大的黑鲫鱼开膛破肚,这本来是想留着迟些时候实在嘴馋了再吃的,这会也不管那么多了。
南流江里盛产的黑鲫鱼是南方相当常见的一种淡水鱼,普通的鲫鱼泥腥味都颇重,需要精细的处理和重料的掩盖才能淡化掉那股腥味。
许是水质的问题,南流江里的黑鲫鱼要比普通鲫鱼鲜味更浓,最重要的是,不需要刻意去处理泥腥味。
正是捕捞鲫鱼的季节,刘放回村的时候,江里的肥鱼早被渔农瓜分得一干二净了。
好在江头长大的刘放知道,总会有一些落之鱼依托在江头水势湍急的地带。
那里不单只是水势湍急,江底还有不少的暗礁,时而会有一些暗流卷过。
这对捕鱼增添了许多未知的风险,加上百里南流江,多的是群鱼汇聚的地段,也没谁会冒险来江头捞一些为数不多的落之鱼。
许久没有尝过这家乡特有的美味,也很久没正经吃过新鲜肉类的刘放回村的第一时间就是下江摸鱼!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应该有为数不少的鱼儿躲藏的这段江头,刘放愣是来回下潜了数次都没遇上。
就在他都快放弃的时候,才好不容易抓到现在案板上这条体型中等的鱼儿。
扯出内脏,洗干净鱼腹,刮干净鱼鳞。
刘放手法娴熟的在鲫鱼身上划出菱形的切口,等会下锅的时候更加的入味。
一旁自己刚腌了没多久的酸菜早就洗干净备好,葱姜蒜一干作料也切好放在一旁。
看了会灶头的火势,架上黑锅,下油。
待得油温刚好,把处理好的鱼下锅先煎一遍,等会煮开酸菜和其它调料,把煎好的鱼放进去焖一会。
一道刘放打就最喜欢吃的酸菜焖鲫鱼就做好了。
“滋啦滋啦~”
伴随着煎鱼的声响,闻着厨房里烟火间夹带的鱼香味,让这些年在城市里疲于奔命的刘放再一次感受到了浓重的生活感。
他轻轻闭上眼,愉快的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沉浸享受着这一刻,暂时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你是我的呀~鲫鱼~怎么吃你~都吃不够呀~~”
瞎编歌词胡乱哼哼的刘放,铲起已经煎得两面微微焦黄,刚刚好的黑鲫鱼,口水都忍不住快流下来了。
他却没发现,这时候,一只贼眉~猫眼白胖胖的家伙,正垫着脚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一双大大的猫眼紧紧盯着刘放刚铲起来的鲫鱼。
心的把煎好的鱼放在准备好的干净盘子上,刘放开始忙活着准备下料煮酸菜。
就这一回头的功夫,等他回过头来想要端起鲫鱼等着下锅的时候,一道白影“嗖”的从他眼前晃过,定睛一看,盘里哪还有什么鲫鱼。
“!!?”
“尼玛~~~~!你这吃货,都胖成什么玩意了!还来偷我的鱼吃~~~”
追出厨房的刘放,在樟树底下和白猫对峙了一会,在它亮出爪子之后完全打消了拯救一下那进了猫嘴的鱼的念头。
结果是,锅里煮着的酸菜有些糊了……
可怜的刘放端着一碗冒着焦味的酸菜盖饭,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吃着。
瞧他那恶狠狠的嚼着米饭酸菜的样子,怕是心里惦记着哪天尝尝猫肉……
在自己房间里,一边吃着饭,刘放一边研究起来了那对葫芦。
“葫芦……福禄……”
“一黑一白……一阴一阳……”
“福禄双全……”
放下碗,从脖子上取下那对黑白葫芦,刘放一边把玩一边细致的观察起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