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的时候,她也的确是这样拖延着老皮。
老皮显然是看重豫凤的,否则他不会中断告状,而留在家里照看体弱多病的豫凤。
豫凤那两年始终处于一种矛盾中,自己的身体拖累着老皮,这让她内心倍感内疚。
可也正因为自己的身体,使得老皮暂时不再去进京,使得这个家得以维持。
豫凤清楚,以老皮的性子,告状这件事,他不会放弃。
她为此忧心忡忡。
老皮的举动,必定会惹恼马老二,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
之所以,马老二还没找老皮的麻烦,一是因为他没把这事放在眼里,随老皮折腾;二是他念在旧情,老皮救过他的命的份上,隐忍不发。
那是在修筑水坝时,老皮和马老二奉命,前去上游勘察地势,不想遭遇百年不遇的山洪,马老二被卷入水中,是老皮舍命将他救起。
为此,马老二对老皮是敬重有加,当做兄长对待。
大包干时,分配土地,抓阄决定田地归属。
运气好的,抓到好的地块,眉开眼笑;运气背的,抓到孬地,愁眉不展。
老皮摸到孬的地块,叫骂太背!
生产队长马老二给他帮了大忙,将孬的换做好的。
这份恩德,老皮一直记在心里。
马老二官是越当越大,可脾气也是越来越大。
同乡都说马老二变得脾气变大了,不再是原来的那个马老二。
目空一切,并且任人唯亲。
马老大做了粮油站的站长,马老三成为供销社主任,马老四当了派出所所长,马老五出任供销社副主任。
马老二一咳嗽,枣泥簌的地面都要抖三抖,马氏兄弟一手遮天,把持了整整10年。
豫凤在口里还有个姐姐,近十年未曾见面,有书信联系。
二人自幼关系亲密,感情深厚。
姐姐育有一儿一女。
女儿香兰备受疼爱,有些娇纵和任性。
初中别业,在家闲逛几年后,突然前来投奔豫凤。
香兰的到来,豫凤又惊又喜。
自己没闺女,对香兰很是疼爱。
到了秋季,为了赚工钱,去数十公里外的农场采摘棉花,是枣泥簌不少女人的选择。
香兰也要跟着去,豫凤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豫凤将香兰交代给几个相熟的女人照看。
一晃,两个月过去,女人们回来,却不见香兰的身影。
豫凤忙问,女人们神情犹豫,言辞闪烁。
在豫凤的一再催问下,女人们这才说香兰失踪了。
原来,她们到了农场后,天蒙蒙亮就要起来摘棉花,直到天黑透了才收工。
香兰干了一个多星期,就吃不了这个苦。
说不舒服,差三岔五地请假,躲在工棚里不出工。
这样持续了数周,一天收工回来,忽然发现香兰不见了。
女人们以为她去了场部玩了,也就没当回事。
可第二天收工回来,还是不见香兰的身影,女人们这才意识到不好。
经过打听,才知道最近经常有个男子找香兰。
男人叫金毛犬,是个二流子,整天无所事事地晃荡。
人倒是生得副好看的皮囊,很是精神,对姑娘有些吸引力,加上能言善道,很有迷惑性。
金毛犬见了漂亮的姑娘,就像苍蝇一样贴上去。
涉世不深的香兰,认为遇到可以托付的男人。
在金毛犬的鼓动,引诱下,香兰跟着他走了。
豫凤听后,顿时就瘫在床上,醒来后,心急如火。
老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