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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做臭蛋,我躺在马五花身下时,都想好了,不把这事告诉他俩。

    当然也没机会再告诉他们,因为我要急着去挂树。

    这是我12岁时,发生在春天的事。

    这个春天,尤为的异样!

    跟过去那些年的春天都所不同。

    令人有些难以把持!

    我说不清异样在哪。

    或许来自空气,或许来自心底。

    反正是看不见,摸不到,却能感受到。

    树还是那树。

    人还是那人。

    春色还是那春色。

    一夜之间,花苞无声地膨胀,姑娘的胸儿悄然隆起。

    我的无名的愁绪在疯长。

    一种既渴望又焦躁的情绪,充斥在心里。

    实在教人难以把持。

    人生究竟是一个什么筐?

    装的都是什么玩意?

    教人厌弃又眷恋。

    那天,在巷子里狂跑五圈后,我实在没力气了,蹲在地上,勾着头,伸着脖子,一个劲地喘气。

    马五花打后面追上来,抬脚把我踹翻在地,然后,一屁股就坐在我肚子上。

    每年枣泥簌小学运动会,女子长跑冠军的奖牌都让马五花捧走。

    这妞儿两条细腿跑起来,比四条腿的马驹儿跑的还要快。

    他妈的,简直就是女神行太保。

    马五花家里兄妹众多,有七男八女,在枣泥簌有七狼八虎的叫法。

    他们绝大部分得到他娘,也就是那头母老虎的真传,各个生的膀大腰粗,虎头熊背。

    母老虎的基因实在强大,复制出这么多的翻版。

    唯独马三花和马五花跟了她爸马老四,腰细,腿长。

    从她俩身上,可以看到马老四精瘦的身影。

    不只是身材,模样也像。

    肤黑,眼亮,有神采。

    活脱脱的女版马老四。

    真是插在马粪里的二朵花!

    甘果无不叹息着说。

    花是好看不假,可是带刺的。

    比起其他的姊妹们,马五花更是无人敢招惹。

    马五花不只是女神行太保,而且还是女打手。

    她从小生性好动,是男孩子的性子。

    胆子大,性子野。

    从三米高的屋顶,轻易地就跳下。

    三天两头闹出一回事端,不是把男孩推进水沟里,就是打破头人家的头。

    家长忍无可忍找上门来,母老虎不以为意,男娃娃被女娃娃打了,这能怪谁?

    只能怪自己没本事嘛!

    被欺负的只能忍气吞声,马五花更加变本加厉。

    眼瞅马五花闹得鸡犬不宁,马老四实在看不下去。

    五岁那年,他把马五花送回老家。

    原本想在陌生地方,她会收敛性子。

    不想,马五花却迷恋上武术。

    在她老家有个叫什么杨家沟还是陈家沟,也或者牛家沟,我是记不清了,反正就是个什么沟的地方。

    那里的人从古代就习武成风。

    马五花跑过去,找了个有点名气的练家子拜师学艺。

    几年的功夫下来,舞起拳脚来,呼呼地有力带劲。

    一个人能将三四个同龄男孩利索地干倒。

    而且出手凶狠,不见血,决不住手。

    被投诉了多次,师傅也训斥数回,马五花还是我行我素。

    他师傅一看,得了,你还是回去吧,我教不了你了。

    马五花一听,高兴啊,她觉得自己也该出师了,早就受不了被严加管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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