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的男人和女人。
他们像是看怪物一样地向我张望。
在他们身后还出现一张脸,黑漆的杏眼,白皙的杏脸。
这张脸实在太迷人!
这个女人是杏娘。
她不顾云老太阻拦,小心地向我靠近。
我忽然发现在她身后,还紧缀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紧紧地攥住杏娘的衣摆,探出脑袋,紧张地望着我。
清秀的脸,白白净净,新鲜的像是雨后挂在树上的李子。
她是甘宁,是甘果的姐姐。
青皮见她俩过来了,也跟上来。
老皮则有些踌躇不定。
云老太见杏娘不听劝阻,执意上前,很是恼火,可却无可奈何。
她慌张地用手指在胸口画个不停,嘴里絮絮叨叨地,没人听她说什么。
他们都只顾得看我这里。
看到杏娘靠近,我想说点什么,可张口发不出声。
杏娘急忙蹲下,也不顾我身上污垢,想把我扶起身。
可我浑身没点力气,她扶了几把,都没能坐起。
甘宁急忙过来帮手,搀住我的另一个肩膀。
我这才勉强坐起来。
“小皮你,你咋成了烤番薯,不过,比煤球强点,你没事吧?”
到这地步了,杏娘还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动了动嘴唇,哑巴似得发出一声怪音。
“小皮,你,你怎么了?”
甘宁焦急而关切地问。
“你们让开,我背他回去。”
青皮说着,就要动手背我起来。
“先别动,让我检查检查。”
说话的是老陕。
他是个赤脚医生,拿手的是捏骨,据说是祖传手法。
枣泥簌屁大点的娃都怕他。
肘关节骨折,脚脖子歪了,下巴掉了,脖子落枕,都可以找老陕。
老陕先是好声抚慰,轻揉慢捏。
趁着,放松下来,冷不丁地用力一推,顿时,钻心刺痛,差点晕过去。
疼痛过了,感觉又利索了。
不得不佩服老陕手法的高超。
从老陕身后探出小陕的脑袋,一对小眼滴溜溜地乱转。
此时,老皮终于按捺不住,也走过来。
一副焦急的神色。
“受到惊吓,心神不宁,没什么大碍。”
老陕给我号脉,又翻开我的眼皮瞅瞅说。
青皮一把背起我。
“我来背。”
老皮伸手要接住我。
青皮看也不看他,扭头就走。
老皮嘴巴悻悻地走在一侧,不时地瞅瞅我。
忍不住,摸了把我的头。
杏娘和甘宁紧跟后面,其他的人做牛尾巴状地跟着。
云老太被晾在后面,气恼不已,拄着拐杖,迈着两只小脚,颤颤悠悠地急赶,想撵上来。
一边走,嘴里还不住地絮聒。
遭到雷劈,这是天谴。
一定是罪孽深重,才遭此一劫。
这种人会带来厄运,应该将他从枣泥簌赶出去
我呸!
你个乌鸦嘴才罪孽深重呢。
老巫婆!
进屋,青皮就要把我往床上放。
“脏成这样,先给他洗洗。”
杏娘喊住。
甘宁听了,忙跑到院里,将澡盆拖进灶房,用瓢舀水缸的水,再倒进澡盆。
青皮把我放在椅子上,我依旧浑身无力,软塌塌地靠在椅背。
云老太从院中围观的人群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