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挑眉:“那像我这种草包千金,是不是更奇怪?再说了,谁规定女子一定要在宅院里绣花,我就挺羡慕你的,喝最烈的酒,使最快的刀!”
秦月拍了拍沈长歌的肩膀,笑道:“真的吗?咱俩还真投缘!”
只一夜时间,沈长瑾夜遇采花贼一事便传得沸沸扬扬,更有甚者添油加醋,说成是沈长瑾私会情郎,一时间风言风语甚嚣尘上。
沈长瑾回到沈府后,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再也不出门,李妍来找她也吃了闭门羹。
因为这事,沈易在朝中也收到了一些压力,虽然那些臣子明面不说,但是在背地里调侃讥讽。
沈易只觉如芒在背,心情越发沉郁,回到府上也没个好脸色。
李如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毕竟她就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的名声受损,也会影响到儿子沈安的仕途。
夜晚歇息的时候,李如云对沈易道:“老爷,长瑾的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沈易也是心中烦闷,他原想着这件事过不了几天就会淡去,可实际上却是更加沸沸扬扬,他坐起身,沉默良久,才道:“先把长瑾送到她外祖母那边去,等过段日子,风平浪静了,再把她接回来。”
李如云听到这话就急了,撒泼道:“母亲在豪州,距离京城那么远,长瑾从小娇生惯养的,怎么能吃得了那个苦?”
沈易也是一阵气急:“那你有什么办法,难道要长瑾在这里被世家耻笑吗?她可以忍受,但我整个沈府不能被人指着脊梁辱骂!”
李如云:“你就是担心你自己的名声,不管长瑾的死活。再说了你是太傅,就不能想个办法堵住他们的嘴吗?”
沈易只觉面前这个女人无理取闹,语气不禁加重了许多,吼道:“难不成你要我把那些说闲话的全杀了?”
这十几年来,沈易从来没对李如云发过脾气。
李如云一下子就被吓住了,也是脾气上来了,愤然道:“长瑾也是你的女儿,你忍心把她放到豪州去吗?”
说罢,李如云气急反哭,她抹着眼泪,哭哭啼啼。
沈易最烦女人的哭声,实在是头疼,他披了件外衣,出了房间,语气冷淡道:“罢了,你冷静些,我出去睡。”
李如云见沈易走了,更是生气。
翌日醒来,婢女红菱说老爷昨夜去了九姨娘那里歇息了,气得李如云将屋子里的东西摔得稀巴烂。
不仅如此,接连的五天,沈易都是在九姨娘那里歇息,没来看过李如云一眼。
这个九姨娘是一个月前入府的,名叫秋笙。
秋笙原是个唱戏的旦角,二十岁出头,模样娇俏,身段柔美,尤其是那个婉转的嗓音令人心醉。
在一次花楼酒会上,秋笙被沈易看中了,就成为了这沈府的九姨娘。
李如云原也没把这个秋笙放在眼里,毕竟她为沈易诞下了一子一女,地位稳当。
可是李如云仔细想了想,沈易才四十岁,正是男人英姿勃发的年纪,可她自己已经过了最美的时候,秋笙年轻貌美,来日为沈易生下一儿半女,那她李如云的地位岂不是堪忧?
还有眼下长瑾的问题没有解决,一时间李如云真是焦头烂额。
而沈长歌呢,日子则是过得逍遥多了,她与秦月结交,便时常一起出去游玩。
这日,她们一同去了昌平王府。
昌平王慕广是西周唯一的一个异姓王,年轻时与皇帝并肩作战,一同打下西周江山,战功赫赫,皇帝便封了他为昌平王,赐居王府,并亲笔为匾额题名,可见皇帝对慕广的信任。
昌平王如今不再带兵打仗,但他的威望依旧存于西周朝野之中,各个皇子皆想笼络他,但可惜的是,昌平王从不与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