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是要挨炮轰的，我不会让你，上炮。自古英雄多磨难，少年得意非好事。”

    小兵点点头：“可惜我这小兵，还没来得及施展抱负就要让您轰成渣了，可惜，可怜啊。我想保保。和您来个对攻如何，保不住也来个同归于尽。”岳太华摇摇头叹道：“眼界太窄，棋者是在乎一子一手的得失？保？是为了求全？我的车已出来，已占了先手，你如何能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是书上说的。你经历过生死，应该明白这世间难逃算计二字。天有天算，人有人算。”

    小兵沉默了，岳太华继续说道：“宁失一子，勿履危乡，机关莫露，出入宜详。一天雨骤燕山黑，万里云长塞草黄。忍得一时之气，方得海阔天空。这舍与得之间，你不用我来教你吧？既舍就得大舍，心底无私天地宽，无顾虑你怕什么？”

    小兵颔首：“谢爷爷指教。其实我心里早已有了打算。惊骇远探藏虎穴，喧哗不减斗鸡场。舍成定局，但不能亏我元气。飞相，相守中宫，有待时机。”岳太华脸上露出笑容：“慓疾无殊鹰攫兔，追奔有类犬群羊，你不怪爷爷想赶尽杀绝吧？盘河马，下个暗手，世上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在磨练中成长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小兵脸露微笑：“家有一老，犹如一宝；国有良臣，大厦不倒。爷爷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更不会为此心怀怨气。当良臣，绝不做污吏，终此一诺。出兵，另开一局，不争一日之长短，决战于界外。”

    岳太华皱眉：“另外开一局？界外之地就不受限制了吗？幼稚！良臣应守其道，为国为民为社稷，为何还想着任意妄为？出车，断你后路，看你如何去折腾。”小兵笑道：“爷爷，我这兵，是要过了界才是活子，跳出界外，才有海阔天空。您要我原地磨磨，那是让我退化成驴，虽守住了本分，但丢弃了自我。这兵是高兵，两头蛇的布局，您不会看不出来吧？”

    岳太华沉默不语，看着棋盘发呆。小兵：“爷爷，您刚才不是也说过，这风筝飞得再高，不是有人拽着嘛，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人跑得再远，最珍贵的土地还是脚底下这块，它的名字叫着故乡。不管怎么变化，也改变不了自己是中国人这个事实。”

    岳太华笑骂道：“你可是个猴儿，会七十二变，谁知道你学没学会这藏尾巴的绝活。”小兵苦笑道：“爷爷有些多虑，我不会离开，正如您说的我该有些磨练。我会回到学校去上课的。我这个小兵先当好小兵再说。”岳太华迷惑的问道：“那你又想布局国外又是为何？”

    小兵目光深远：“这不矛盾，事事总有意外，也不可能真的是世事如棋，所谓布局，就是一种变数中的布置。就像您这只巡河马，它是真的想要我这小卒的命，还是为了保住您这中路不失？棋不动，看不出来。只有整个棋盘的格局变了，才能知道这匹马真正的使命。”

    岳太华点点头：“你该有的格局有了，好了，爷爷也不多说了。你三叔也到了，这棋就到这里吧阵排出来了，双方没有损失，还好还好，我们以后接着下。书房现在借你们，不过，你们也长话短说，这里不是你们的会议室。婷婷，我们先出去走走，让他们静下来商量事。”

    岳定邦来了许久，在一旁观棋不语。两人下棋说的话他都有听，也知道小兵见他的目的。对于今朝目前的局面，他是矛盾的。一方面是私人情谊，一方面是国家利益和发展的需要。其间又难分对错，很难两全其美。

    还是小兵向开口：“三叔，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哭丧着脸。我这样选择是慎重考虑的，不是被逼的。昨夜我到了老师家，他把我教训了一顿，让我茅塞顿开。是我自己太出风头了，现在国家还有很多地方处于贫困线以下，而我小小年纪竟然成了亿万级的富翁。这可不符合老首长实现共同富裕的初心。”

    岳定邦抽出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