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锤理解的点点头“好,箭筒一般一个二十两银子,箭矢便宜一些,二两银子一支,不过,既然咱哥俩有缘,老弟又曾经对我有援手之恩,老哥也不能不讲义气,这样吧,我算你十两银子一个袖筒,一两银子一支箭矢,几乎都赔本了,怎么样?老哥够意思吧?”
傅松暗暗算了一下,知道胡大锤确实没挣自己的钱,搞不好真的会赔本。
因为长期以来生铁价格都居高不下,就算是下脚料也价格不菲。
胡大锤维持着铁匠铺开支也不小,之所以宁愿赔本也接自己这个活儿,一是自己曾经为他解过围,再一个也是薛一梅的图纸征服了他。
这份图纸已经非常精确,通过打制袖箭,胡大锤很容易就能烂熟于心,不管傅松愿意不愿意承认,这份图纸都等于白送给他了。
就算他按照原价计算,他也得吃这个哑巴亏。
而胡大锤有了这份图纸,就可以为他以后带来更多的赚钱机会,他只要稍稍放出风声,黑白两道上的人都会慕名而来。
也算胡大锤有良心,没有黑着良心昧下这份图纸,自己也不好拆穿他,毕竟打制袖箭是自己自动送上门的。
想通了这些,傅松面上却没带出来,而是不安地说“这怎么好意思?还是往上再提提吧,小弟不能让胡老哥赔本啊!”
胡大锤斩钉截铁的说“不用了!就按照这个价钱!”说完,不好意思的坦白道“不瞒老弟,按理说老哥就不应该要这个钱,毕竟这份图纸我也不瞒老弟,会给老哥带来不小的实惠。”
“说实话,凭我的脑子,这份图纸我过一遍手就记个差不多,也算是老哥占你个便宜。”
“其实,收你的钱老哥都觉得没脸,只是,老哥也是没办法,维持着这么一份家业,总得养活手下一干人,只好腆着脸对不起老弟了!”
既然胡大锤都这么说了,傅松也不好多计较,毕竟下面还要指望他给自家制作袖箭,万一在里面动个手脚,自己哭都没地儿哭去,便大方的抱拳应承道“那小弟就腆着脸接受了!”
随后,第一批暂定了十个箭筒,一百支铁箭,并交了十两银子的定金。
两项加起来,正好是二百两银子。
胡大锤承诺,三个月之内肯定能交货,保质保量,让他们满意。
定好过了年三月份来取货,傅松就带着薛一梅离开了胡记铁匠铺。
临走前,傅松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机警地扫了四周一眼,但却什么也没发现,有些疑惑的离去了。
两人随后顺着街道不时的进出各种铺子,按照薛一梅的计划,开始采购木炭、硫磺、麻纸、小竹筒、麻绳等一系列东西,等到采购完了,两人背后的筐子都被装的满满当当。
尤其是傅松,今天背的是家里最大的一个筐子,里面木炭装的都冒尖了,手里还拎着两大包沉甸甸的麻纸和几捆麻绳。
薛一梅筐子里装的主要是小竹筒和硫磺,也是满满的一筐子,但重量却比傅松的轻多了。
傅松不知薛一梅买这些干什么用,但见她神色郑重就没多问,想必不会白花冤枉钱,总会有用处的,而且出于对薛一梅这些日子的了解,应该是有大用才对。
因此,他也不问,要买什么他也不反对,一切听从薛一梅的安排。
临快出镇时,薛一梅带着傅松去了鸿记布庄一趟,不顾傅松的阻拦,从布庄买了两件大号的带帽子的长身狗皮皮袄,两双鹿皮皮靴,狗皮皮袄五两银子一件,鹿皮皮靴十两银子一双,花了足足三十两银子。
这还是鸿婶因为是他们少算了不少,等于不赚钱,别人买,最起码得三十五两银子。
今天进镇,不算十两押金,购买木炭硫磺等物,加上皮袄和皮靴,就花了将近五十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