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了得到尹传茹的芳心,李心进无所不用其极。他甚至假扮成灰影人的模样夜上玉龙雪山,想把来此求医的林心通、秦含湮夫妻二人一打尽。”
热介甫道:“嗯,这个我确实略有耳闻,唐王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故尔行不义龌龊之举,其目的是想剪除林心通,便可将明妃娘娘据为己有。林、尹的无极观盟誓婚约就会沦为一张白纸。”
张丹松喜笑颜开道:“正是如此,将军你想想看,李心进连自己的同门师兄林心通都要杀害,更何况尹传茹以及你、古力拉罕、西日阿洪三位战神乎?不仅如此,李心进晋封唐王以后,兴修明堂、西苑,残暴害人,早已失去人心。黄巢起义军顺天应时,夺取洛阳,铲除李唐余孽,可谓是深得民心。”
热介甫听罢,其形默默然。
张丹松接着道:“李唐江山腐朽不堪,国中之局蜩螗危势,将军何苦再为唐僖宗李儇那个昏君卖命奔波?事前,我曾派密探去商州打探,起义军王彦章、高思继两位将军对你是赞不绝口,青眼有嘉。如果你能投靠咱们,起义军一百六十万将士无不盼之若甘霖,望之如雨露。热介甫贤弟,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但武功卓超,天下仅秦含湮一人可匹敌;智慧能士,天下也只赵弄影一人可相弈。将军何不放了我,咱们大道朝西,一起同心协力,踏破那长安玄武门,还百姓一个安居之家。实不相瞒,反王黄巢大哥已经许诺,谁第一个攻入长安城,不论士卒元帅,晋封秦王,食万户邑。”
热介甫呵呵笑道:“这么机密的事儿,你向我这个外敌道言,恐怕不妥罢?”
张丹松摆手道:“非也,你我兄弟是友非敌。刚才在下扬言万炮齐鸣,欲在风陵客栈消灭尔等,只因将军死硬死硬,不肯屈从,所以才冒天下之大不韪。其实这些都不是愚兄的本意吖。”
热介甫道:“那么你是奉了谁的旨意?朱温还是黄巢?”
正说间,草地深处沙沙作响,米茂业在地底探出个头来道:“热介甫贤弟,你休听张丹松这家伙胡说八道。李心进想杀害他师兄林心通不假,但用死鹰调包翡翠娃娃却是假的。”
热介甫先是一愣,喝道:“米护法,你知道是谁害得我们三兄弟被缴了兵权。还有,到底又是谁害得明妃娘娘双目失明,汝快说!”
米茂业将头一伸一缩,依旧半截身子在地底道:“我虽然不知是谁使的调包计,但一定不会是唐王三殿下。你想想看,李心进再怎么坏,也不会用只死鹰吓唬他的娇妻尹传茹。况且,当时有七大门派的武林群雄,东瀛、高句丽、大食、波斯的外国使节,以及长安、成都、扬州、洛阳的巨贾商贩都参加了这场千年难遇世纪婚礼。有这么多举足轻重的人物与会在场,李心进如果这么做,岂不打自己的脸,让自己很难堪么?“醉香楼死鹰事件”不仅失了唐王颜面,而且让明妃娘娘破气伤身。这般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李心进根本不屑去做的。”
张丹松对米茂业哈哈笑道:“米护法当时是禁卫军指挥使,总领洛阳城防,居然让奸细贼混入婚礼现场,你该当何罪?随后,奸细贼又将热介甫匣中宝物换成了一只死鹰,让三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糗蒙羞,你又该当何罪你!”
米茂业支支吾吾道:“结婚的又不是我!老子当时在青楼喝着花天酒,揽着女人腰,谁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死鹰之事?呃,莫非是他们俩人干的?”
热介甫、张丹松异口同声道:“到底是哪俩个?”
米茂业道:“事隔这么久,我哪里还记得?这样罢,谁能抓到我,我就告诉谁。”说完,低头探身,缩进地底,洞口灰尘簌簌。
热介甫见状大怒道:“米茂业,明妃娘娘刚才让你杀了张丹松,你却贪生怕死,收刀逃命,看老子不把你这土拨鼠的头给拧下来。”
米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