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惯常的沉郁:“你若想做什么就去做,但是别去要求别人”。
他说完不再理会雪轻盈,而起拿过一张空白的纸,重新执笔低下头去又开始写起来。
雪轻盈望着他,重重地沉了口气,压下本还想说的话,站起身大步离开了医诊营帐。
她已看出郑延不是麻木不仁,而有些心灰消极,连他都是如此,更别说那些军医了。
她觉得应该去找义悭谈谈,可是往主帅营帐方向走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
做为这支军队的主帅,伤兵营的情况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却没有下令去改变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郑延最后说的两句话,觉得他话里有玄机,只是不想或者不能对她说。
可是有一点她从郑延的话听出来了,如果这种现状连做为医官的郑延都没法或是不想去改变,那凭她就更不可能。
她觉得郑延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对,她想做什么就去做,别去要求别人。
她转身大步返回了伤兵营。
“她绝对就是神医,肯定不是东夷派来的细作!”
“管她是不是细作,至少比那些个不负责的狗屁军医好,医术也比他们高很多”。
“义将军派她来伤兵营,应该是给咱们的奖赏,不但让她把咱们的伤给治好,还让咱们每天能看到漂亮女人,解个馋,比天天看到那帮晦气的军医要心情敞亮多了!”
……
没过几日,雪轻盈渐渐成为了伤兵们议论的中心对象,好的话,坏的话,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多数都是夸赞她的话。
军营里每个营区的动向掌控在义悭手里,伤兵们所议论的话自然也传到了义悭的耳里。
主帅营帐里,义悭背手站在悬挂在墙上的一面军事地图前,他的身后立着余风。
让雪轻盈继续留在伤兵营后,义悭仍派余风跟在雪轻盈身边,虽然义悭没有明示什么,不过雪轻盈疑似细作这个身份仍没有被澄清,大家都觉得义悭这是派余风在监视雪轻盈。
只有余风知道,义悭派他去的真正目的。
“不用一直跟着她,和她保持距离,不管她做什么只看别干涉,发现任何异常马上向我禀报”。
这是义悭派余风去伤兵营时交待的话,不过最后他还加了一句:“还有保护她的安全”。
这话让余风有些意外:“将军不再怀疑她是东夷派来的细作了?”
“不管她是不是,都必须让她活着”。
余风有些不明白义悭的意思,不过他跟在义悭身边多年,知道义悭所做的安排自有原因,他的使命是不多问,只要听令去做就行。
这几日他一直跟在雪轻盈身边,不过遵照义悭的指示,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她所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伤兵们的情况,包括伤兵们的议论都是他据实禀告了义悭。
“这几天她具体都做了什么?”义悭的眼睛盯着地图,淡淡地问了句。
“这几日她拿着几样奇怪的东西给伤兵们看病……”
“什么奇怪的东西?”
“就是她那个白色箱子里的,她说叫什么血压仪,体温计什么的,她把这些东西放在了伤兵的身上,说是帮伤兵做身体检查”。
看到义悭微了一下头,余风继续说道:“帮伤兵们做完检查后,她又帮每位伤兵的伤全部重新做了处理,有几个因伤重腿已废的,经过她的医治,腿上的肿脓竟都消了,有两人竟能站起来了,不少伤兵都直接称是她是神医了”。
“你怎么看?”义悭慢慢转过身来看向了余风。
“啊?”余风一怔,跟在义悭身边这么久,他一直都只是听令,这还是第一次被问到有什么看法。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