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室呆若木鸡的人,好半晌都还回不过神来。
任妗红一点也不在意同事会怎么批判她,反正大抵总脱不了会说她后台硬就耍大牌之类的话。
况且,他们说的也都是实话啦,她的确是因为有靠山,才敢在第一天上班就这样嚣张的撇下忙得昏天暗地的前辈们,一个人独自下班。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工作可不是她去争取来的,而是季成颢硬塞给她的,就算丢了,她也不在乎。
重点是,她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要工作,而是为了要增加与他相处的时间与机会啊!
依照早上走过的记忆,她隐忍着不悦找到了总裁办公室,然后连门也不爽敲的就闯了进去。
“季成——”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坐在办公桌后面皮椅上的季成颢,身上还坐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他早上才介绍过给她认识的秘书小姐。
现在她才突然发现,刚才在经过秘书的座位时,那里是空无一人的,也因此她才能够畅行无阻的来到这里,看见这样一个令她……
心碎?
心痛?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有种呼吸困难,快要窒息的感觉,很难受。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忙。”她开口道,然后退后一步将门关上,转身就跑。
她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跑,她可以留下来嘲讽他,阻止他和秘书小姐的好事啊。
事实上,她也该这样做才对,因为不管有没有亲眼看见,她早就知道,他即使没有论及婚嫁或认真交往的女朋友,也会有一两个亲密的爱人,不是吗?
她的目的是让他爱上她,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管也不在乎。
那,她为什么还要跑?为什么会觉得受到打击,感到震惊,甚至于因此觉得呼吸困难,好像再不快点离开,她就会在下一秒钟因心碎,心痛而致死?
冲到电梯前用力的按下下楼的按键,才发现电梯不在这层楼,而它爬升的速度则缓若龟速。
她无法等待,就连一秒钟都没办法停驻下来,于是她转头找到楼梯间,用力的推开安全门后,随即像是有恶鬼在身后追般的疾速往下狂奔。
风在耳边呼啸,心在胸腔里狂跳,她急喘狂奔,几度因踩空而差点跌倒也没有停下来,空白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得离开这里,她一定要离开。
常看见或听见人说心痛这两个字,她以为自己了解那是什么意思,现在她才知道这两个字不是说了解就能了解的,只有真正心痛过的人知道那是什么感触。
那是一种说不出疼痛,让人想逃避忘记,却始终逃避不了也忘记不了,连轻微的呼吸都会觉得疼痛。
还有——
眼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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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家门外,季成颢迟迟提不起勇气推开门走进去。他觉得尴尬极了,怎么也没想到会让任妗红撞见他和陈秘书那种暧昧的画面。
其实他和陈秘书的关系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而且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他记得只有两、三个月而已,连分手的原因也不长,只有短短的一句话,那就是——她要结婚了。
陈秘书的年纪比他大四岁,是个思想前卫,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的新时代独立女性。
当年她因为想结婚,选择了愿意和她步入结婚礼堂的男人而舍弃他。结婚两年后,又因为难解的婆媳问题而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婚恢复单身。这三年间,她并没有辞去身为他秘书的工作,继续为他做事。
从员工下属变成情人,从情人变回员工下属,甚至于朋友,他们俩的关系说起来有点复杂,但却又单纯到不能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