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的很走运,只是靠您的赠礼就能发大财。”
皇甫夜一蹙眉头,“怎么?你还敢把这枚戒指转卖了不成?顾青彤,我警告你,之前你纺纱织布,我只当你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但是以后绝不许你再把亲手做的东西拿到外面去兜售,成何体统?”
“圣上是气我坏了宫里的规矩,还是败坏了您的名声?身为一国之君,不能照顾好妻子,害得皇妃要靠纺纱卖钱……这样的罪名若是在后世传开,您会颜面扫尽吧?”
见她居然如此胆大地撩拨他的怒气,皇甫夜反而觉得好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扣紧她的腰,“你以为你的那点伎俩真的可以难倒我吗?你卖给朱子桥的那些诗词已经被我下令全部封存销毁,而你织的那匹布,你知道它现在在哪里?”
顾青彤为之讶异,“在哪里?”
“就在你的身下。”他撩开金黄色的床单,露出下面白色的褥单。“你以为,朕会让自己妻子亲手织的东西穿在别的男人身上吗?”他冷笑着,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这是朕这辈子所见过最离谱的坐地起价,一匹普普通通的白布,那个卖家居然给我开价一万两。”
他突然将维持了很久的“我”改回“朕”,像是在故意对她施加帝王的压力。
她苦笑着问:“圣上一定不会给吧?”
“不给?让人以为朕以贵势压人?或是搬出朕的身份,更加让天下人耻笑?”皇甫夜的语调恼怒,那是被迫掏出一大笔冤枉钱后的不满和心疼。“你若是经常这样卖布,朕的东岳金库很快就要被你败光了。”
她先是听得惊讶,然后吃吃地笑了,“臣妾还为自己小赚了一笔而窃喜许久,没想到真正赚到的是那个买布的人,早知道那匹布可以卖得如此高价,臣妾的卖价也应该高一些才是。”
“你还嫌朕气得不够狠吗?”皇甫夜手下微微用力,就让她的笑颜不得不在他的指尖停住。
“今天在外面转了这一圈有什么收获?”
“收获就是──知道了这枚戒指的来历。”她的眼神迷惑了一瞬,手掌悄悄滑过身下丝滑的锦缎,“圣上大概忘记了一件事,这张床,臣妾已经连躺过两次了。”
“那又怎样?”他挑挑眉。
“苏贵人在世时曾和臣妾感叹过一件事,让臣妾很受触动……”
“什么事?”
“她说……圣上为了安全,从不曾在她那里留宿到天明,更不会让妃子睡在您的龙榻上。”
他哼了声,“怎么?突然间才发现原来你是这样的与众不同?所有朕的禁忌似乎都被你破得七七八八。”
“圣上对臣妾这么好,臣妾的野心会越来越大的,胃口越大,就越不容易满足,但是圣上不会喜欢一个胃口大心眼小的女人。”
她的语调中有着淡淡的哀伤,明眸望着他时浮现出淡淡的水雾,被他擒住的身体虽然不能动,但是她悄然摩挲着他后背的那只手依然足以让他感受到她蠢蠢欲动的情欲了。
她是一团火,随时可以被他点燃。
于是他毫不迟疑地狠狠吻了她,响应着她所展现出的热度和激情。
一个对他有野心的女人,无论胃口有多大,他都不会拒绝。因为这个女人是她──顾青彤,因为他无可救药地爱上她,甘愿为她奉献一切。
“想知道朕刚才去了哪里吗?”他忽然哑声改变了话题。
“嗯?”她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禁不起他这样跳跃的思维。“不知道。”
“朕去了你家,准确地说,是你父亲家,卫放海将军的家。”
她全身一震,立刻清醒过来,“圣上去那里做什么?”
“朕说过要帮你父母做个和事佬,既然你不再反对他们夫妻的事情,朕总要对卫放海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