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霖斜睨着他,“小敏现在出国动手术了,我一个人在台湾,你还有看到什么新闻吗?”
何繁亮摇摇头,就是没有,不然他来干么?
他曾一度猜想,或许他们这对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分开了对双方都好。
问题是,他老姊那块洗衣板竟还有空间体重下降,变成超级工作狂,而这位姊夫也不遑多让,公司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要管,脾气比以前糟一百倍。
“那你还爱着我姊吗?”何繁亮温温的吐出几个宇。
江子霖没吭声,假装忙于手上的工作。
那天刚签完离婚协议书,他就后悔了。
小钰进入电梯,他佯装倒水喝,瞧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关闭的电梯门中,他突然想冲上去拥抱她。
他到底是哪根神经不对劲?为什么不好好的跟小钰说清楚,或是干脆跟小敏解释这样的情况,请他来为自己说清楚?
争什么面子?逞什么强?搞得自己在家心神不宁,走到哪儿都彷佛见着小钰的幻影。虽然分开两个月,但他不时想着她,想着关于她的点滴。
她喜欢看电视,双脚蜷曲起来窝在沙发里,手上一定抱着零食,看着电视咯咯地笑个不停。
她不喜欢穿拖鞋,喜欢赤着脚在大理石地板上踩来踩去,然后嫌地板不够干净,要不然就是念他在卧室里乱丢袜子。
他们的卧室都是她亲自整理的,佣人不需要打扫那一块,她总是带着点腼腆的说,自己的房间自己清理就好,给佣人扫很奇怪,像把私生活摊给他们看一样。
他记得她喜欢站在靠窗子的床缘,拉着棉被折叠的样子;他记得她清晨一头乱发的样子;他也记得她在他怀里转醒的样子。
即使她搬了出去,但那个家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从房间、客厅、餐桌,甚至是厨房,她几乎充斥在每一个空间里。
他无法专心生活,甚至不想回家,回到那个已经残缺的家……
“姊夫,你是男人,总不会要我姊先开口吧?”何繁亮早看出他的挣扎,“难道你真的希望李家小开把我姊追走吗?”
一提到李正清,江子霖双眼就跟着火一样亮了起来。
他跟何繁钰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从以前就嚷着要娶她,即使后来常被她欺压,还是对她情有独钟;甚至在她十八岁的生日宴上当众向她求婚,不过很凄惨的被当众拒绝。
何繁钰说,一辈子只会把他当弟弟,叫他死了这条心。
但是他没死心,苦等的相亲宴就是轮不到他,因为她拒绝跟李家联姻;听说她结婚的那晚,李正清喝得酩酊大醉,还在酒店里喊着何繁钰的名字。
“他还在追你姊?”江子霖全身的天线都竖了起来。
“嗯……你觉得他会放弃这个机会吗?”事实上没有,因为姊结婚后,李正清就去了法国念书,离开这块伤心地。
“该死!该死!他敢碰小钰就给我试试看!”江子霖握紧拳头。他见过李正清,看着小钰的眼里载满了爱慕之情。
“姊夫……喔,江先生,为什么他不能碰?”何繁亮故意挑他的罩门说:“你们都已经离婚了啊。”
“那是个错误!”江子霖立刻回以咆哮,“我根本不想跟她离婚!”
叮!何繁亮双眼亮了起来,忙不迭的跑到他身边,一脸期待。
江子霖惊觉自己把话说出口,既懊恼又尴尬,但是他知道自己说了真心话。
他,一点都不想失去何繁钰。
因为他深爱着她!“她是我老婆,一直都是……我从没把她当作什么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叹口气,江子霖栽进椅背里,思念的痛苦教他难以承受。
好几次深夜转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