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长廊,明亮的灯光,象徵纯洁的白色,在这栋建筑物里,却分隔着生与死。
其中一间高级病房,躺着瘦削且脸色苍白的女人,她正含着笑,看着窗外的新生枝桠。
“玛特琳,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回育幼院去?”乔安琳没好气的坐在旁边,显得不耐烦。
“为什么要回去?这里吃得好又住得好,而且医生都会就近照顾。”玛特琳修女微微一笑。
“因为这里很贵啊!看护费也贵得要死。”洁儿漂亮的削了颗苹果,切片给她吃,“小乔怕负担不起。”
“这间病房是沈先生支付的,小乔担心什么?”玛特琳毫不避讳的扬高音调。
乔安琳一听见沈这个字,就更心浮气躁。
她跟洁儿回到育幼院时,才发现玛特琳不见了,她老早就被接到贵族医院的私人病房,做了好几次化疗,甚至还开过刀,切除掉癌细胞了!
沈继一个字都没跟她说,全都是偷偷作业,几乎是她前脚上台北,他后脚这安排了一切。
事情还不只于此,他为每个孩子买了新衣服、新文具、新书包,甚至还派专人南下,让失学的孩子们复学,九月份开学时,大家都顺利入学了。除此之处,他用慈善晚会上捐出的两百万元开了一个专户,每个月生的利息,让育幼院当做生活费。
甚至请了人,每个星期至少煮两天饭给孩子们吃,维持他们的饮食营养。洁儿早就知道这一切,但是沈继交代她不能说,而她就是别人要刀不能说,她打死都不会开口的类型。
要不是玛特琳自己告诉她,她根本不会晓得沈继还希望重整育幼院,至于债务跟地权的问题,他也会找个时间处理妥当。
可那都不会是问题,她手上有一千万,可以把债务还清的!
“玛特琳,我们不需要靠沈继,我能够把债务还清,你就跟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你好像很排斥沈先生?”玛特琳看了一眼洁儿,奇怪的问:“洁儿,你不是打电话回来说他们两个要结婚了?”
“我不可能跟他结婚了!”像被踩到痛脚,乔安琳气愤的跳下床。“我跟沈继之间没有任何,不要再提这件事!”
“小乔。”玛特琳喊住了她。“如果不想跟沈继有任何关系,你就不能用那一千万。”
乔安琳不可思议的回首看着她,为什么不能用?这是她赚来的吧?
“小乔说那是她应得的。”洁儿低下了头。
“你回来后,把整间育幼院搞得乌烟瘴气,不准大家穿沈继送的衣服,把煮饭的人赶跑,现在又要我回家住,还要拒绝他的捐款?”玛特琳的口吻严厉极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动那张一千万的支票?那一样是沈继给的不是吗?”
“那是我的!”乔安琳忍无可忍的靠近床边,朝她咆哮:“我全不回两百亿,难道不能拿夜渡资吗?这不能当成我陪他上床的费用吗?”
一道巴掌火辣的刮过她的脸颊,玛特琳使尽了全身的力量,狠狠挥下那痛心的一掌,乔安琳被打得吃惊又踉跄,完全无法接受的以挑衅眼神瞪视她。
“你怎么能说出那种话,又为什么要如此自贬身价?”玛特琳气得坐了起身,“回去后,立刻到天父的面前忏悔!”
“为什么要?天父从没有为我们做过什么!”她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我们拚命祈祷,一样挨饿受冻,小芝发高烧时,我们什么都祈祷了,还是只能看着她死!”
“小乔!”洁儿吓得站起来,她不该说那样的话,玛特琳会伤心的!
“洁儿一天到晚祈祷可以找到扔掉她的父母,可以跟电视上演的一样被有钱人家找回去,可以嫁给有钱的白马王子,结果呢?我祈祷玛特琳的病可以好,希望大家三餐可以温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