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吃乾抹净了吧?”少主一张嘴真是会颠倒是非,厉害得很,不愧是一代奸商!喜容在心中偷骂着柳熙斐,却没发现自己不小心将想法脱口而出。
“我若是要吃乾抹净,今日可就不仅止于此了……”他轻柔诱人的嗓音如鬼魅般在她耳边轻声道。
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轻拂过,害她的小脸不禁又红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喜容就算只是个小姑娘也要向大丈夫看齐,她忍!她忍!她忍忍忍!
“……是容儿误解少主了,请少主原谅。敢问英明的少主要问喜容什么事呢?”她谦卑有礼、狗腿奉承,这一切都是为了明哲保身哪!
鸟爷爷,您老人家地下有知,可千万不要以容儿为耻啊!
“容儿。”见她思绪又飘走,他再一次唤回她。
“啊?”她赶紧回神,避免某人再一次偷香得逞。
“与花珏同行,可有为自己新添些衣物?”他突然闲话家常。
“啊?没啊!少主,咱们自个儿就是做布匹买卖,何必让外人赚这些钱呢?”她好笑道。虽然不明白少主为何突然问这问题,但她仍据实以告。
“女孩儿家不都爱买些衣裳、饰品什么的,好取悦自己。我由着你买你还嫌呢!”他也学着她笑。“再说,你的衣裳似乎没有符合你这年纪该有的粉嫩颜色呢。”
“我不爱浅色衣裳,易脏。”她微微皱眉道。
“是不爱,还是不敢呢?庄里这么多下人,还怕没人清理?怕什么脏呢!”他笑意不减,不待她回答又问。
“容儿,你可曾想过为何当年将你捡回来的是鸟使,而你却得喊花珏师父呢?”
“因鸟爷爷懂兽语的绝技乃天生异能,无法传授给我,又因我身子骨奇差,无法习武,所以只好转而向花珏习医习毒。”尤其是七年前,水榭门灭门后,她更是努力钻研于医术。
其实这些她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七年前她失去了记忆,所以关于水榭门的记忆她都是听来的。
花珏说她是因为惊吓过度,又因疼爱她的鸟爷爷与门主夫妇双双惨死,在这一连串的刺激下,她因而失去了在水榭门时的记忆。
不过七年来,该知道的已由少主与其他三使告知了,所以该明白的事情、该承担的责任,她一样也不少。
只是每每听闻这些事、众人在商谈复仇大计时,不论是激动或愤怒的情绪,她都无法产生。当然也无法在铲除仇家后,产生快意。
除了想到鸟爷爷的死会令她难过外,对于其它一切她总无法感同身受,就像是在听别人家的故事似的。
“少主,这事不是当初您跟我说的吗?”何必明知故问?
“是吗?”他玩弄着她的发梢,随口应道。
“……少主,您想问我可曾想起从前往事吧?”她忍不住道。
拐着弯问这么多,偏又故意拐得极糟,这不是很明显吗?
“以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而言,容儿,你是否活得太过惬意?”闻言,柳熙斐也就直问道,一对深沉若黑水晶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她。
他不喜欢看到这样轻易放开过去的她,好似那段岁月只剩他一人珍惜着,只对他一人有意义。
他不愿、也不许她这么做!
即使他希望她一直如现在这般快乐,但仍渴望她能回想起专属于两人的共同记忆;他虽不愿逼她,却又希冀她能回复记忆。
偏偏有人钝得没发现身后人的在意,一派云淡风轻地道:“过去的那些事情,若是想得起来,哪天我总会想起的,不是吗?若是无法记起也无妨,反正重要的是将来的日子。更何况,当年水榭门的一切,这些年我听你们说的都可以倒背如流了,那些记忆是不是我自己想起的,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