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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令他心里愈来愈不舒服,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也缓了下来。
犹豫几秒钟,他猛地转身,快步走向最近的一间便当店。
干脆趁机把她养成人胖子,也算报一箭之仇!他自暴自弃地这么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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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送便当前往蔡闵闵住处的途中,杨靖鸢愈想愈不对劲,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降头,或是中了催眠术,否则干嘛莫名其妙对一个本来恨得牙痒痒的女人这么好?
怎么也无法解释自己失常的行为,于是他利用车上的卫星电话拨给弟弟,想问问他的看法──
“有何贵事?”
杨家老三杨靖枭正在喂怀孕的老婆喝补汤,接到他的电话有点忙不过来。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杨靖鸢忧心忡忡地道。
“好,让你问。”
杨靖枭本想请他等会儿再打,但难得听到二哥用如此沉重的语气说话,决定大发慈悲,暂时充当他的张老师。
“如果说──这只是打比方,并不是真实的事情!”开口之前,杨靖鸢赶紧先强调,免得被看穿是他自己的问题。
“好好,是你在睡梦中莫名其妙遇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你就快说吧!”
“如果说你本来很厌恶一个人──嗯,其实也不算厌恶,只能说气愤吧,如果因为某件事跟某人结下冤仇,从此对这个人产生排斥,可是又忍不住关心这个人,看她被欺负会忍不住想挺身,看她被排挤会莫名其妙替她出头,甚至连她吃不吃得饱、睡不睡得好这种荒谬的事都非常在意,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啊?这个人是不是中了邪?还是有什么毛病?”
“哎,我的老天!你居然打电话浪费我伺候老婆的宝贵时间,就为了问这种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问题?”
亏他家老二从小天资聪颖,考试不必百~万\小!说就能考满分,怎么这样简单的事,会想不通呢?
“我告诉你,二哥。你没中邪也没毛病,你只是爱上那个人了──不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你都爱上那个人了!”
“我爱上她?!你别瞎扯──”杨靖鸢察觉露馅,立即反驳。“我刚才说过,这只是假设状况,并不是真有其事!”
“好好,是假设状况。”杨靖枭懒得跟自家二哥斗嘴,随便敷衍道:“总之你说的那个人没有问题,‘他’只是爱上自己在梦中遇见的那个人,所以才会有这一连串失常的举动,你请‘他’不用担心,这是正常人都会碰上的事,恭喜‘他’在不正常三十年之后,终于做出一件正常的事。”
“是这样吗……等等!我又没说这是我的事,你干嘛老影射我?”
“我也没指名道姓说是你啊,你干嘛自己对号入座?”
哼哼,少装啦!以为三十年兄弟是做假的?骗得了外人,可骗不了自家兄弟。
“我──”拥有会计师精明的头脑,跟律师伶俐口才的杨靖鸢当下语塞,被他堵到说不出话来。
“我、我要挂了!反正──谢谢你的解释,我会转告‘他’。”
“那么祝‘他’早日赢得佳人归,我等著喝喜酒呢!”
“就跟你说了,不是我的事你还说?!”
“我也没说是你的事啊!”嘻嘻。
“你──算了,不跟你说了!”
杨靖鸢悻悻然取下蓝芽耳机,弟弟的话就像团沉重的乌云,始终盘绕在他的心头。
你没中邪也没毛病,你只是爱上那个人了,爱上那个人了、爱上那个人了……
“怎么可能?!”
要不是手中还握著方向盘,他真会捶胸顿足、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