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还远得很。
轩辕彻哼笑着,指腹轻挲过掌下柔嫩的颊,唇角掀着放心又忍俊不住的笑。
将花弄月带回府,遣大夫过府医治,才知道那并非是蛇咬,而是山林间的蜥类咬过的痕迹,无毒。而她会昏厥,根据大夫的说法,是因为她一直处在紧绷担忧的状态下,加上又饿又渴又累,瞧见他后才松懈昏厥。
看她睡着眉却也还攒着的睡脸,总觉得她攒的是他的心。
打首次见面,他便觉得她非常独立而坚强,现下才知,那不过是强撑的假象,感觉与他有几分相似。
他们都习惯伪装自己,也很清楚知道那并非是完整的自己。
是人都会哭会笑,但他们都必须压抑泪水,因为这个世代不允许他们如此放纵
哭了,就是软弱,与人太接近,只会落得被背叛的下场,所以他刻意与人拉出距离。可为何她会如此懂他?为何如此担忧他?为何如此为他着想,甚至傻得想要证明他的清白?又为何说不能爱他?
如她所说,他确实寂寞,尤其在她说不能爱他之后,更孤独了。
想要却得不到,这就是蚀骨的孤独啊,但是她说,他是可以选择的。
「你说,你要我怎么选择?」他低问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对于情,他渴望却又胆怯,但看着她,想起她疯狂大笑来掩饰脆弱的神情,想起她近乎崩溃的泪眼,又教他……心疼极了。
现下的他只想保护她,疼惜她,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但该怎么做?
他的眸不受控制的直瞅着她沉睡的脸,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嗅闻属于她的气息,唇是如此自然地贴覆上她的,本能的轻吮摩挲着,怜爱地掠取她的甜蜜,直到屋外发出些许声响,他快步走到外头,瞥见一抹身影从如凤房里窜出。
顿了下,他敛下远邃的黑眸,指腹轻抚着唇,那柔软的触感好似还残留着,在胸口酝酿出一把渴望,浑身细胞都在鼓噪,告诉他一个事实——他真的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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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月真的觉得很丢脸,很想去死或就地掩埋的那种丢脸。
昨儿个她眼睛一张开,就发现睡在自己房里,圆圆的小如凤下一秒立即朝她扑来,对她又搂又亲,而后,杏娘为她端来了早膳和凉茶,告诉她,是庄主抱着她回府,还特地请大夫过府诊治。
天啊、天啊~~想起昨晚自己崩溃的大哭,想起她歇斯底里的大笑,他肯定觉得她有病吧?好丢脸、丢脸!她以为自己快挂了才会那么松懈的说……
「……不知羞耻。」一道声音很不识相地杀入。
花弄月从内心哀哀叫中回过神,冷冷瞪着出言不逊的轩辕子矜小弟弟。「我哪里不知羞耻了?」
「丑女就得要知道自己丑,穿成这样,只是丢人现眼。」
「你再说一次!」什么叫做丑女?!她是校花耶!知不知道校花有多珍贵?!
天气渐热,她成天只穿件半臂配上石榴裙便在院落里横行无阻,反正这是她的地盘,她想怎样就怎样,况且又不是没穿衣服,只是没想到一千三百年的隔阂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我哪说错了?大唐女子如你这般羸弱无肉,简直是丑到不敢出门,得要拿被子包住全身才能遮丑。」轩辕子矜冷声讥笑,那神色唇形简直跟他爹一个样。
花弄月愤怒的火焰倏地消散。丑女……原来她如此曼妙的身段在大唐,竟得要遮丑,难不成杨贵妃都还没出现,现在就已经开始流行胖女人了?
原来当初她到唐朝会没人理她,并不是因为她把脸涂黑,把头发打散,而是因为她根本是个没人会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