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头,把钱拿出来!」狂妄十足的笑声,颇有江湖恶霸拦路抢劫之感。
被抢劫的肉票一派温文儒雅,不慌张也不畏惧的顶了顶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从容自得的说道:
「哦?结果出来了吗?」
不愧是纵横医界与学术界的精神科权威,稳定自若的与眼前那位神采飞扬的抢匪打起心理战来。
她又再狂笑了数声,得意的一吐多年被欺压的怨气,再重重地哼了声,才轻快的说道:「真金不怕火来炼!」怕他不成!
眼看抢匪气势十足的就要掏出武器,无视于人来人往的医院,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残忍的喋血行为。虽然他们现在是处于一间个人研究室中,微启的门外不时传来脚步声与说话声,但是抢匪的嚣张行径几乎是目无王法了。光天化日就行抢,实在是太过分了!
站在门外准备敲门进入研究室的一位年轻小医师,从未合紧的门缝觑见这番行抢经过,正打算要冲进门挡在恩师身前,告诉抢匪要杀就杀他好了,能够为恩师牺牲奉献宝贵的生命,他此生也无憾了。
无奈,年轻小医师撞开门的动作不够迅速俐落,往前冲刺的速度也不够快,而那位胆大包天的抢匪已经从身后掏出她行抢的凶器……枪?刀?
「来吧!来吧!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怕!」年轻小医师冲上去紧紧的抱住恩师,以脆弱的肉体挡在恩师与抢匪之间。
「老师救人无数,更教育出无数优秀学子,怎么可以让妳这个丧尽天良的抢匪给杀害呢!妳要杀就杀我好了!」年轻小医师吓得闭紧眼睛,不过护住恩师的动作依然未曾动摇。
啥?现在是在演哪出戏啊?
过了十秒钟,辛弱水发现这个突然冲进门来的年轻小医师还是紧紧地搂着她那位中年仍不改帅劲的老爸的脖子不放,她开始觉得奇怪了。
「老头,你每天待在医院那么久的时间,不是在看病人、不是在研究病历、也不是在专心教学,原来是在勾引学生啊!」辛弱水一脸恍然大悟。
「喂,都五十几岁的人了,还谈师生恋,会不会太老牛吃嫩草了?」好奇的杏眼不停地打量着那株穿着白袍的嫩草。啧啧,看起来一脸笨笨的呆样,应该是新来的住院医师或是实习医师。
「水水,事情不是这样的……」温文儒雅的中年帅哥轻叹了一口气,正要解释现况的时候,他发现胸前的那位年轻小医师终于抖颤颤的睁开双眼。
怎么歹徒还没有行凶?年轻小医师等着背部被划开的剧烈疼痛感,却迟迟没有出现,反倒出现了说话声。
年轻小医师的脑海顿时闪过一线生机,也许歹徒还可以讲道理,说不定只要财物不会伤人。
年轻小医师提起毕生的勇气,转过身面对嚣张的歹徒──
咦?不是枪、不是刀、不是黑枪、不是西瓜刀……
歹徒手上没有新闻报导过的那些骇人凶器,眼前这位看起来英气勃勃的歹徒,手上只拿着……一张纸?纸?
年轻小医师错愕地瞪着那张精美的纸。
「老头,你要谈师生恋我是不反对啦,只要别让老妈发现就行了。不过,你好歹挑一下货色嘛,至少也挑个女的说。还是你每天看病人看到疯了,需要一些特殊的身心调剂?」辛弱水痞痞的说道。
辛弱水又看了下那尊挡在老爸胸前的雕像,说出最后的评语:「还有你外遇的对象未免太过年轻了吧?看起来跟你女儿我差不多年纪,而且感觉有点蠢耶。」
儒雅的中年帅哥笑了笑,对女儿的话不置一词。他从椅子上站起身,绕到小医师身前,打算先抢救他憨得很可爱的年轻学生。
「翰宇、翰宇,你还好吗?」他在年轻小医师面前挥了挥手。
年轻小医师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