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清气爽,曲同心打算与连震永来个愉快的出游。
一大清早,曲同心便打扮妥当地步出缉云舫;一踏上连结绢云舫的曲桥,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连震永、吕昆阳、阮松青及南柏郁。
曲同心真美!连震永惊叹。
曲同心穿著粉色浮染短襦夏衫,下著桃红洒金花裙,头上绑成数条小辫,由额际直编至脑後,再柬成反绾髻,配上桃红丝带,饰以蝠形粉珠鎏金钗,整个人看来肤光如雪、颜若朝华;而系於腰上的五彩系带,吊挂著粉珠玉环,行走之间,玉石碰撞的清脆声响,增添了动人的美感;此时,湖上一阵清风拂来,吹得三同心衣衫裙带翻飞,更显得蛮腰纤纤、娇媚可人。
曲同心满心雀跃地快步向前,来到了众人跟前。
“今日我们去染坊走走可好?”曲同心笑靥——花,让连震永差点迷失在她的笑容里。
“你家染坊在哪里?”个问题其实放在他心里很久了。
“城郊铜牛山下。”曲同心说著,便拉起连震永往马厩而去,其他三人不用多说,自是跟著去了。
五人四骑一同出了府,曲同心一样被揽在连震永身前与他共骑,不同的地方在於,众人的鞍袋里装的不是行李,而是灶房特别为大夥准备的膳食。五人心情愉悦,出了城後,缓步而行,此时,连震永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我见你爹整日舞文弄墨地,难道他不需要管理染坊的事务吗?”连震永觉得,曲老爷子似乎太闲了一点,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担心孤独终老的问题了,“我爹不管染坊的事的。”曲同心笑了笑。
“那是谁在管?”不会是曲同心吧?连震永不敢想像曲家染坊若是由单纯的曲同心当家,那会是怎样的一番惨况。
“娣姨啊!”曲同心理所当然地道。
“娣姨?她是谁?你爹的侧室?”连震永皱了皱眉,曲府内有这号人物吗?怎么他完全没有概念?
曲同心失笑。“才不是呢!你难道对我家的状况,一点也不清楚吗?”
连震永不好承认自己因为不想成婚,所以对曲家的一切,确实是漠不关心。
“我娘没同我提过。”
“娣姨是我娘的小妹,也就是我的姨母。”曲同心解释道。
“怎会是由你娘的妹子管理?难道曲家没有其他人了吗?”这还真是奇怪,家传祖业,居然是由嫁入府的女方亲戚掌管?
“娣姨就是曲家人啊。”曲同心完全没有迟疑地回道。
“可她是你娘亲那边的亲人不是吗?”连震永还是不解。
曲同心狐疑地瞅了连震永一眼。“你不会连我爹是曲家招赘的也不清楚吧?”
招赘?连震永脸红了红。他的确完全不知此事。难怪曲老爷子会完全不管染坊事物,反而整日诗词书画的了。
连震永赶忙转移曲同心的注意力。“那你娣姨没有嫁人?”
曲同心先是摇了摇头,接著头朝连震永靠了过去,神秘号兮地开口道:“娣姨从年轻时就有喜欢的人了,可偏生对方不懂她的心。”
曲同心的模样让连震永不禁好奇心起:“托媒人去谈也不成?”
“不太适合。”曲同心摇了摇头。
“是因为曲家染坊祖业的关系吗?”连震永理所当然地猜测道.
“这也是原因之一.”曲同心点了点头。
“那就再招赘不就得了,难不成对方不愿入赘?”是有这可能;毕竟现在这个世情,招赘对男子来说,还不是那么能被接受。
曲同心叹了口气。“问题就出在这,那人已经入赘曲家了。”
“你爹?”这不是真的吧?!那个只懂赋诗题文,却不事生事的曲老爷子?
“是啊。”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