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地呕吐了起来。
“弄笙——”
小沙追进浴室,正好看到她奄奄一息地倒在马桶旁。
“她的情况怎样了?”小沙低声问着刚做完诊断的军医。
军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虚弱的花弄笙,耳语似地说:“还不能判断是因为头上的撞伤,还是……”
“是什么?”小沙狐疑地看着他。
“怀孕。”
“……”小沙的脸色微微一沉,眼光瞥向昏睡的花弄笙。“你是说她被蒙卡慕答……”
“是他的女人,当然会……”军医耸耸肩道。
“胡说!”小沙面带愠色地低斥。“她是被迫的,她现在是我的。”
“是!”小沙是他的长官,他不好说什么。“不过,她现在的身子虚弱,要是真的怀孕就麻烦。”
“要真怀孕,那就把它拿掉。”
军医摇头道:“拿掉,对她身体不好,不拿掉,也一样对她身体不好,所以最好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
“好了!我知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小沙微蹙着眉对军医摆摆手。
军医依言行礼告退。
小沙转身坐在床边凝视睡着的花弄笙良久,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抚着她苍白的脸庞。他梦想这样的时刻已经好久了,这样娇嫩如花的人儿一直到此刻才属于他的,马伦库伦已死在他的枪下,蒙卡慕答也不存在了,再也没有人会来和他抢夺花弄笙了!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亲吻着那凝脂般的面颊。难怪那晚花弄笙要跟着蒙卡慕答,原来她怀了蒙卡慕答的野种。但她是被迫的,还好自己及时救出她,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
花弄笙的心是属于自己的。小沙沉迷在自我的想法中,不由得伸手轻抚着花弄笙浓密的秀发。否则她就不会特地到地牢救他,还跟他不辞辛劳地一起回游击队的营区。
“最好是因为头部撞伤引起的。”想着军医说过的话,小沙不自觉在花弄笙昏睡的唇边喃喃自语道。
蒙卡慕答死了、蒙卡慕答死了、蒙卡慕答死了!
她对着蓝天说、对着空气说、对着墙壁说、对着自己说。可是在心灵的深处,花弄笙仍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因此她没有流泪。她不流泪,因为她不愿相信蒙卡慕答真的死了。
她失神地看着窗外的蓝天,春天到了,她的心却依旧停留在寒冷的冬季里。
冬季,花弄笙痛苦地闭上眼睛,那过去的冬季是多么温暖快乐呀!她想起蒙卡慕答第一次带她去那个温泉岩洞的时候。
你为什么老爱说些不中听的话来惹毛我?
那是他们最初一次的肌肤之亲,自那回之后,她便迷醉于他霸道的温柔,又气愤他的跋扈嚣张;爱他的坚定不移,也恨他的蛮不讲理。过去缠绵缱绻的种种,至今想起,犹历历如昨。
那晚,在爆炸的火花飞散开来的前一刻,竟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弄笙!”小沙轻快地推门而入,见餐盘上文风不动的食物,不禁关怀地看着呆坐在床上的花弄笙。“东西做得不合你的胃口吗?”
“我没什么食欲。”她勉强收回缅怀过去的心神,弄不懂为什么自己到现在还活着。
小沙看着花弄笙,她呕吐的情况有好转的现象,但是神情总是郁郁寡欢。
“你应该多顾着自己的身体,”他扳着她的肩头,叹了口气。“都怪蒙卡慕答那个无恶不作的痞子,搞得你拿掉也不是,不拿掉也不是。”
花弄笙原本无神的眼眸,一听到蒙卡慕答的名字,不觉亮了亮,不解地望向小沙。
小沙担心地注视着她。“你千万别太难过,要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你在说什么?”地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