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响透了整座校园,沈千眠却一点移动的意思也没有。
沈千眠神情郁闷的靠在顶楼的栏杆上,仰着纤细的颈,望着蔚蓝的天空。
“心情不好?”一道爽朗的声音划破了她的静默。
沈千眠急速旋过身,同样令她牵挂的那张脸,只是这一个却不会让她感到紧张羞怯。
“大队长,今日不用练球吗?”沈千眠笑笑地接过席樊日递来的冷饮,学着他席地而坐。
“你真以为我是铁做的吗?铁人也是需要休息的。”席樊日调皮地摆了个大力士的姿势,逗出了沈千眠悠扬如风铃般的笑声。
“为了谁?”
突地,席樊日这么地问出口,却是那样自然。
“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沈千眠移开唇边的饮料罐,不甚理解的反问。
“你心情不好想必是为了某人而起,说来听听。”席樊日绽露了个温和且温暖的微笑。
沈千眠移开双眼,只敢望向远方。“哪有。你猜错了,我只是想家而已。”她胡乱编了个借口,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就怕他不信。
席樊日显然是信了她,微点了头又说:“眠小妞想家哕,你这个小丫头要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
“难道你不想?”虽然庆幸着席樊曰信了她的话,却也不免疑惑起这些富贵子弟的想法。
“当你生长在一个终日得忙于大集团运作的家庭中,你便会了解,想家是最不切实际的一种想法。”席樊日脸上没有苦涩,只有淡然的寂寞。
沈千眠怔怔地望着他,‘鲜少能见到席樊日有开朗以外的情绪,他给她的感觉一向很阳光,不带一丝阴影。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挑起了个不甚好的话题,她急忙开口转移话题:“为什么你是弟弟却叫唤日,席樊影反倒是哥哥?有阳光才会有影子;所以日应该是哥哥,影才是弟弟才对呀。”
这个疑惑她想了千百遍,总算有机会问出口了。
“眠小妞,这问题可深奥了,也把我给问倒了,你应该问问樊影,而不是我。樊影的头脑可是绝顶聪明。”席樊日笑了,那笑里却包含了太多难解的涵义,许是冲着沈千眠而来,她却傻傻不知。
“同样是二十一岁,席樊影已经跳级到硕士,的确是个聪明的怪胎没错啦。”沈千眠的眉心微皱,那口气听不出是褒是贬。
不过转而一想,有可能是席樊日资质较差吗?思及此,沈千眠偏头狐疑地瞅着他。“你该不会是为了逃避,所以才不想跳级吧?”
席樊日这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喜爱自由、不受拘束,更不拘泥于小节,这样一来,想必是对日后的企业继承很是排斥才对。
席樊日扯动了抹深不可测的笑容,就只是笑,让人无从了解他的回答会是对或错,像是要让她自己去评断似。
“席樊日!”
沈千眠低喊,拒绝他以笑容答覆。
席樊日却不为所动,拎起一旁的空罐子,笔直的长腿一蹬而起。
“下课后来图书馆三楼的典藏室。”他笑里带着玄意地说。
“典藏室?去那里儿做什么?”沈千眠不解的问,单纯的她没瞧出他笑里别有用意。
“能帮你减缓想家念头的惊喜。”席樊日没有多作说明的打算,卖了个关子就转身走人。
“惊喜?”晃了晃小脑袋瓜,沈千眠虽然疑惑,却也没想那么多,还猜着铁是席樊日想拿点什么糖果饼干来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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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不走吗?”
背对着西斜夕阳,罗小芬用手肘顶了顶正发愣的沈千眠腰问。沈千眠微眯眼,似在抗拒着